“若按你說的,等你做回淩長風,但這好像很難,你是祁囯皇叔,一郡統帥,哪裡就能那麼輕易地離開?而我現在在宗譜上只是一個沒有明目的遺腹子……你現在該想想,要如何娶一個沒有身份的人做夫人。”
冷逸塵聽著,心中很不是滋味,竟要她來想這麼多事,一個“我……”字還未從他的喉嚨中出來,就聽見花叢後面傳來一陣窸窸窣窣的聲音。
這突如其來的聲音驚得暖暖想站起身來,卻被冷逸塵按住,二人相識一眼。
暖暖眼中滿是擔憂,二人如此行經,只怕會被人撞破。
冷逸塵眼中卻是警覺,仔細聽聲音應是兩個人,一前一後,腳步皆輕,恐是來者不善。
待聽得舒雁是聲音傳來,二人才鬆了口氣。
“把荷包還給我。”
她會給誰荷包?院內繡衣使皆是女子,而她與院外的侍衛不曾有過交集,暖暖帶著疑惑豎起耳朵繼續聽著。
“送出去的東西哪有再收回的?”
這聲音竟然是澤生的,暖暖再次震驚,她看向冷逸塵,卻見他神色如常,並不驚訝。
她用眼神詢問:你是不是早就知道?
冷逸塵無奈一笑,做了個噤聲的手勢,輕輕打橫將她抱起,離開了亭子,走出花園。
待離遠了,暖暖掙紮起來:“放我下來,你給我說清楚。”
冷逸塵不管,徑直將她送回了住處,放到床上,笑道:“那日你醒來,澤生將你你那侍女抱出去,我便覺得不對勁,之後便審問了他,他只說二人兩情相悅。”
暖暖並不相信:“定是澤生用了花言巧語哄騙了舒雁,他中意過的女子還少嗎?長右山的,榆關的,還有師小將軍,我知道的就有這些,還有我不知道的呢?”
冷逸塵不解地問道:“師小將軍是誰?”
“你不知道?看吧,澤生沒有說實話。”暖暖嘆了口氣:“此事說來話長,還記得那年春天澤生重傷回燕北嗎?當時他是去找我四哥了,與我四哥一起除掉了幾個人,其中就有招搖宗的人,後來他被招搖宗追殺,是師小將軍救了他。”
冷逸塵回憶起當年之事,原來其中有這麼多隱情,而自那之後,澤生也的確是沉默了一段時間。
不過他不解:“師小將軍是男子,怎麼可能?”
“師英玉,是女子!”暖暖想起此事便覺得心中發堵,那日澤生那麼痛快地否認了此事,想來是知道舒雁在屋內,習武之人定然能憑借呼吸之聲,判斷房中有無他人。
暖暖恨聲說道:“可惡的任澤生,竟被他騙了!”
冷逸塵輕笑了一下,拉住她的手安慰道:“我問過澤生了,他說他在臨閭關時便對這女子一見鐘情,二人之緣,大約從那時就結下了,後來澤生又從土匪窩裡救了她,這便是緣分,隨他們去吧。”
“說得簡單,舒雁自自幼長在深宮,哪裡經歷過這樣的磨難,我就怕她被騙。”
“澤生的為人,你也瞭解,他不會亂來。”
“我可太瞭解他了,只怕他喜新厭舊!我要去把舒雁找回來!”暖暖說著便要起身。
冷逸塵將她按回去,說道:“好了,此事不要擔心了,你先再去讓人情以何堪?”
暖暖依舊心有不平,冷逸塵勸慰良久才將她安頓在床上。
待她的呼吸逐漸均勻後,冷逸塵趕緊起身回到書房,對著屏風後說道:“出來吧!”