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你什麼時候有時間,我可以過來聽琴曲嗎?”
“你去下面偏房找小蝶,她給你安排時間。”錦瑟說完坐回原處,開始試琴。
“你不回淑清樓了?”
錦瑟向她投去疑惑的眼神:“淑清樓被查封,責令整改,這麼大的事,你不知道?”
這倒是出乎暖暖的意料,她搖搖頭:“我病了些時日,沒有出門。”
錦繡壓低了聲音:“說是出來細作,可一直未查到結果,我現在沒有地方去,只能暫住在這裡,為人彈些曲子餬口,好了,快走吧。”
暖暖出了水榭,找到了錦繡的丫頭,小蝶,一個梳著雙丫髻的十二三歲的小姑娘。
小蝶數著對牌,對她說道:“明日下午、後日下午都有時間,一兩銀子一個時辰。”
以前想聽錦繡一曲,有銀子不行還要有面子,現在離了淑清樓,身價便也沒那麼高了。
暖暖轉身向舒雁要了五兩銀子,給那丫頭:“五日的錢。”
小蝶拿了五塊寫著日期的對牌交給舒雁。
二人轉身欲走時,一個小廝進來交還對牌,小蝶收了後引著人出去了。
暖暖亦跟出去,只見小蝶對外面一個身著茄色綢衫的中年男子行了一禮,而後將他帶上了水榭。
舒雁鄙夷了看了一眼她們的背影。
回到船上暖暖問她:“你為什那樣看他們?”
舒雁猶豫了一下,說道:“公主看那男子,哪裡像是懂琴曲的人。”
暖暖意會,沒再繼續問下去,回望水榭,只見窗戶緊閉,沒有聽見琴聲,她心中默默地嘆了口氣。
對公主如此交友,舒雁有些不滿:“公主不要再來了,剛才的銀子就算賞給她們了。”說完便將對牌全扔進了水裡。”
暖暖隨手撈了一顆浮萍,笑道;“你近來越發膽大了,連我的事都要做主,冰綃,這該如何處置?”
冰綃面無表情地說道:“鞭刑或杖責。”
舒雁義正言辭:“即便是受罰,奴婢也不願公主與這樣的人交往。公主還記得錦瑟嗎?她曾經將陛下害成了什麼樣!”
“錦瑟、錦瑟……”暖暖在心中重複著這個名字,猛然間她發現這個名字與“錦繡”很相似,會不會她們有什麼關系?她將疑惑說與她們二人。
冰綃解釋道:“歌舞伎都有自己的花名,多用富麗華貴的字眼,重名的也多。”
暖暖點點頭,隨即又想到“細作”一事,便問冰綃:“淑清樓是不是你們查封的?”
“是。”冰綃毫不避諱地承認了。
“因為細作?”暖暖都不相信這個緣由,早不查晚不查,偏偏要在她出事後的第二日就查,她覺得其中一定有自己的原因。
冰綃並不隱瞞:“因為涉及到了公主安危。”
與冰綃說話就是簡單,直來直去,知道了真相,暖暖有些愧疚。
第二日日跌之時,暖暖抱著琴來到了芙蓉榭。
錦繡一看琴,便問她:“可否將琴借奴家仔細看一看?”
暖暖將位置讓給她,她抬起琴的一角看了一眼,有些激動,說道:“果然沒有看錯!這架琴,你是從哪裡得來的?”
“我……的一個朋友送給的。”暖暖本想說是哥哥給的,但是轉念一想還是不要牽扯到他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