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大概三四年前吧,俺也記不太清楚了。那時你和小郎君去吃午飯,咱們差點起了沖突。你那小郎君金貴的很,喝不了店裡的酒,是你與俺喝了三大碗……真是豪傑呀!對了,你那小郎君怎麼沒和你在一起?”男子邊說邊回憶,臉上猶有贊嘆的模樣。
這肯定不是在說她暖暖篤定的說道:“這簪子是家裡人給我置辦的,大概看到了人大概是簪子之前的主人吧。”
“咱們當時互留了姓名,俺叫趙永山,記得不?”然後他用手遮了下巴,提示到:“那時俺沒留這麼長的鬍子,記得了不?你的小郎君叫什麼長風來著,姓什麼來著?反正是個挺稀少的姓氏。”
暖暖一臉茫然的搖搖頭。
趙永山仔細看看暖暖,又說道:“也是,時間太久了,或是俺認錯人了,這簪子可儲存好了,值不少銀子呢。”說完將簪子交還。
此時,大鬍子一行人已休息畢,套上騾馬後繼續向北進發。
剩下暖暖看著發簪發呆,這發簪究竟有什麼樣的故事。
舒雁拿過發簪,用帕子擦拭幹淨後為公主簪好,一行人向著南邊維揚方向出發。
晚間,暖暖沐浴完,看著冰綃在書房習字,可她依舊看著發簪,想著今日之事。
舒雁端著銀耳羹進來,說道:“公主還是將這發簪收起來吧,珍珠不是普通人家能用的起的,拍是以後還會有麻煩。”
葉嵐並沒有聽她說什麼,而是問道:“舒雁,這發簪會是誰的?”
“自然是公主的,公主金尊玉貴,給公主的首飾自然都是新打製的。”這些話舒雁想也沒想便脫口而出。
“可那些人為什麼那麼篤定見過這根簪子?舒雁,我是不是去過祁國?”
聽聞此言,舒雁的手抖了一下,笑道:“奴婢……不知道……”
暖暖一看便知她在撒謊,直接對冰綃說道:“明日送她回京。
冰綃面無表情:“是,公主。”
舒雁立即跪下請罪,卻不言其,冰綃見她還不說實話,起身告辭:“屬下這就去安排。”
見冰綃出去了,舒雁有些慌了,說道:“奴婢真的不知,陛下將公主帶回來時,公主便有這根簪子了。”
果然她知道一些事,暖暖繼續問道:“陛下是從哪裡將我帶回來的?”
“戰場上……”
“哪裡的戰場?”
“邊關……”
問一句,答一句,這讓暖暖十分不滿,嚴厲的說道:“哪裡的邊關?把你知道的都說出來。”
舒雁嚇的一抖,吞吞吐吐的說道:“是從與祁國交戰的戰場上,將公主帶回來的,陛下帶公主回來的時候,公主身負重傷……其它的奴婢真的就不知道了。”
她說完俯身叩首,至於和親一事,因她也不知其中詳情,況且葉皓早就吩咐過不可告知公主前情,她不敢抗命。
這一夜,暖暖沒有睡好,她試著去深挖記憶,最後只有頭疼。
……
睜眼到了天亮,清晨精神迷離之際,她看見海棠樹下站立一青衣男子,他持劍負手而立,陽光耀眼,她看不清他的模樣,欲上前問個清楚,卻控制不了自己的身體,只遙遙的聽見他說:“等我……”
繼而她便轉醒,神思恍惚,這是夢?還是回憶?那人又是誰?