酒香直往暖暖鼻子裡鑽:“斷酒有些時日了,還是姐姐好。”
“怎麼,他們虐待你?連酒都不給?”
“不是,是醫官說我這頭疾不宜再飲酒了。”
“你的頭疾,我聽說了,聽聞益州有苗醫秘藥,我已經託人去打探了。”
“勞姐姐費心了,都醫了半年多了,一點好轉也沒有,不僅僅是頭痛,我還忘記了好多人、好些事……”
這些師英玉已從葉皓處知曉,她故作輕松地說道:“不記得就不記得了,記那麼人和事多累呀,現在養好身子最重要,你看啊,酒字裡面有個酉字,“醫”字裡面也有個酉字,這就叫醫酒不分家,這,酒咱還是要喝的。”
“聽著像是有道理。”
“本來就有道理,在古時候,酒就是藥,宮裡的醫官,也就只給這宮中之人瞧病,只會按圖索驥,不知變通,自詡是先聖傳人、杏林高手,其實有的不如江湖上的郎中。”
暖暖點點頭,覺得更有道理了,接過她手中的酒壇飲了一口,贊道:“好酒。”
“蜀地和益州山好水好,所以釀得好酒。”
二人相處了一日,甚是開心,舒雁與畫眉看著也是高興:她們的公主已經很久沒有這樣開懷過了。
喝了酒,暖暖倒是睡了一夜的安穩覺。
次日一早,她還沒有起身,師英玉便到了。
暖暖邊梳妝邊說道:“玉姐姐,不如你搬來與我同住吧,每日裡跑來跑去怪辛苦的。”
“也好,後日吧,我府上還有些事需要料理。”
後日一早,師英玉果然拉著兩車東西,搬來與她同住。
過年期間的梁京,解除宵禁,晚間熱鬧非凡,二人總是玩到很晚才回府。
唯一讓暖暖不悅的是,身後總要跟著許多侍衛,以至於有些地方不能去。
葉皓與葉均夫婦知曉公主的行跡,甚是擔心,但聽醫官回奏:“公主無大礙,心情愉悅,身體反倒好了許多。
三人也就睜一隻眼閉一隻眼,隨她們去了。
時間如溪水般歡快地流過,轉眼到了二月。
二月初七,舒雁向暖暖告假,說明日是畫眉成親的日子。畫眉沒有姐妹,她要去送當送親人。
師英玉在一邊說:“不如咱們同去看看?”
“可我什麼也沒有準備。在者,只怕人家已經安排好了流程,去了會添亂。”
“咱們就去看看,送出門就回。”
舒雁說道:“若公主能去,就已經給了畫眉莫大的顏面了。”
師英玉也說道:“就是,不要有那麼多顧慮,咱們只管去,這喜事自然是越熱鬧越好。”
見二人如此說,暖暖便同意了,當晚她命人準備了一柄玉如意權當賀禮。