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燒……燒完了。”素蕊顫顫抖抖的回答。
冷逸塵未說什麼也未停留,直接進了中帳,並下令所有人不許入內,素蕊也只好回去。
當晚,冷逸塵給葉嵐寫了一封簡單的平安信。
接連三日,一切無異。素蕊懸著的心也漸漸放下了。
第四日,冷逸塵又出營去,不到一個時辰便負傷而歸。他臉色如紙、左肩中箭、鮮血浸衣。
待軍醫拔出箭頭,敷藥包紮後,他命人提來了素蕊,將一紙文書擲於她面前,怒不可遏,問道:“是你傳遞訊息出去的?”
素蕊哪裡見過這樣的陣仗,嚇的哆嗦,伸手拿起紙,問道:“這是什麼?”
冷逸塵氣的摔了杯子:“你問本王這是什麼?這些應該在前幾日就成了灰燼,為什麼會出現在匈奴人手裡?”
素蕊嚇得一抖,她從未見冷逸塵發如此大的脾氣。
澤生解釋原因:“今日殿下遭匈奴人襲擊,在他們身上發現這份公文,是前幾日殿下向京中奏報的計劃,上面有今日出巡之事。”
素蕊驚的癱坐在地上,只得將實情道出。
冷逸塵聽完,對外高呼:“來人,軍法處置。”
澤生小聲提醒說:“殿下,她是皇後娘娘派來的。”
冷逸塵動了怒,牽扯到了傷口,痛的深吸一口了氣,緩了緩才說道:“你既是母後的人,本王不便處置。澤生,上表一封,將她押送回京。”
皇後知道此事,亦是憤怒不已,這蠢物竟讓她的孩子受了傷。未等素蕊到京,便一道懿旨發來:就地正法。
遇刺那晚,冷逸塵強忍疼痛,又為葉嵐寫了一封平安信。
過了幾日,傷口未見好轉,依舊滲血。澤生為冷逸塵上著藥說道:“殿下可以另想辦法,沒必要為了素蕊,弄得自己如此重傷。”
“一箭雙雕,值了。”冷逸塵穿好衣服,又問:“可查清楚了?”
“查清了,是雜役李二柱拿了文書,他母親是白高人,今日遇到的也是白高人假扮的。”
“此事不要聲張,就說是劫匪報複襲擊的。”
“是。對了,下午到了兩封信,一封是二殿下的,一封是……公主的,還是很厚的一封。”
冷逸塵驚訝,葉嵐竟然回信給他了,還是很厚一封。他趕緊說道:“拿來。”
澤生故意調侃他:“您是先看二殿下的?還是先看公主的?”
“廢話,全拿來。”
冷逸塵思索了一下,還是先拆了冷逸凡的信。信裡寫了冷逸凡前幾日遇刺,行刺者當場自盡,無法追查,特告知他注意安全。
冷逸塵給他回了信,告知他自己亦遇襲,同樣兇手服毒自盡,並查明是一種叫胡蔓藤毒藥。
冷逸塵也知此信是冷逸凡試探他,看是不是他派人動的手。冷逸塵並未告知他已查明真相,恐他不信服,便只給了他些線索,讓他自己去查。
給冷逸凡寫完回信,已是半夜。冷逸塵拆開了葉嵐的信,翻來覆去的看到了後半夜。