葉嵐接過酒放在桌子上說道:“這位大哥誤會了,我家公子頭一次出來做生意,不知道規矩。”
大鬍子在外行走多年,一看二人談吐便知非富即貴,便也就坡下驢,說道:“原來是頭一次出來,沒事,萬事開頭難嘛。這樣,咱哥倆一人一碗,權當交個朋友嘛。”
此時,與大鬍子同桌的瘦高個過來坐下,不依不饒的說道:“既然到了道上就得按道上的規矩來,區區幾碗酒就被難住?以後可咋混?來來來,喝了。”說罷,便把酒碗重重的放到冷逸塵面前。
眾人聽了也跟著起鬨:“喝、喝……”
冷逸塵剛想伸手去拿。不料葉嵐先拿過酒,說道:“我家公子的確不勝酒量,小女子倒是能喝幾分。各個大哥,這酒就由我代替了。”說罷端起來開喝。
六寸的海碗,一碗要喝好幾口。冷逸塵看著葉嵐一口口的將酒嚥下,滿是心疼與自責,桌子下的手緊緊的抓著衣袍。
葉嵐端起第三碗時,冷逸塵阻止她,說道:“不喝了,我們走。”
眾人起鬨道:“輸不起就別玩……真能耐呀!這點酒就不行了……”
葉嵐被激到,大聲說道:“誰說我不喝了?”說罷,將最後一碗酒一口飲盡,然後將碗口朝下示意全部喝完,說了聲:“痛快。”
大鬍子看呆了,一聲痛快驚醒了他,拍手叫到:“好,大妹子果然是爽快人。”
葉嵐也不含糊,招呼夥計過來,扔給他一個錢袋:“大哥那桌飯錢算我家公子的,不用找了。”
夥計顛了顛錢袋,笑道:“姑娘給的錢夠這一屋子人的飯錢了。”
“那就給在坐的賬全結了。”
店裡眾人皆拍手稱好,說著:多謝、多謝。只有店老闆狠狠瞪了那夥計一眼。
葉嵐對大鬍子說道:“大哥,咱借一步說話?”
大鬍子意會,起身向店裡後院走去。冷逸塵拉著葉嵐跟了上去。
後院是栓馬存貨的地方,大鬍子靠著一個麻袋說道:“聽說是逍遙宗的弟子不慎殺死了長右宗的弟子,其他幾個門派從中調停,此事才沒有鬧起來。但估計長右宗和招遙宗的樑子算是結下了。也有人說是招遙宗為了報仇、也有人說是招遙宗為了挑起江湖爭端……俺也是道聽途說,不知真假。俺們也著急趕路,之後的事就沒聽說了。”
“可知死者是誰?可知男女?”
“男的,不知道叫什麼名字,聽說是個小師弟。”
冷逸塵一時想不出是誰,說道:“多謝如實相告。”
“都是兄弟了,客氣啥。對了,在下趙永山,遼東人。”
“在下淩長風,安定人氏。”
“原來是京城來的,要不說呢,看著就不是俗人。”
冷逸塵看著葉嵐,雖然她神情鎮定,但一直未語,眼神飄忽不定。
冷逸塵知她酒勁已經上頭。便開口說道:“在下還有事。就此別過,有緣再見。”
“好好,有緣再見。”大鬍子笑了笑,而後湊近冷逸塵悄悄說道:“兄弟,你家這小娘子可不一般,為了你可真豁的出去。”
冷逸塵眉頭緊鎖,現在只想快快回去,便又說了聲:“告辭。”
他將葉嵐扶上馬,然後自己也上這匹馬。
走時,葉嵐還不忘跟大鬍子說聲:“告辭、告辭。”