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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三十六章:重建特利芒地

我不知道地球上有哪個地方像阿爾法星球這樣,有如此頻繁而猛烈的風暴。如果說南極是地球上風力最大的地方,那麼阿爾法的風力要比地球南極大得多;如果說非洲撒哈拉地區和美國西部是地球上龍捲風最為發育的地帶,那麼阿爾法荒原上,龍捲風發生的頻次,要十倍於地球那些地區。我似乎自幼與風沙結下了不解之緣,我出生的那一天就是揚塵蔽日的風天;大學還沒畢業就到了青藏高原,從西寧到斑瑪,一路上都有又冷又硬的大風相隨。

如今到了阿爾法星球,由於這裡的森林植被已蕩然無存,所以風沙就格外猖狂,簡直不受任何的約束。我常常想起瑪爾柯河谷,因為那裡地勢起伏很大,山野佈滿了森林,在靠近地表處,空氣的流動受到很大的阻滯;尤如水草和紅樹林可以讓兇猛的潮浪變成溫和的小溪,森林植被也將奔騰的氣流化為和熙的微風。綠色植被的枝葉,看起來是那麼柔弱,比嬰兒的手指還要細嫩,然而, 就是這些柔嫩得像嬰兒手指般的枝葉,輕輕撫慰著狂暴的風神,讓它平息下來。另一方面,我們也知道,森林植被調節氣候的能力僅次於海洋,是一個星球上第二大能量儲存庫。太陽的烈焰在有植被的地區不會使地表急劇變熱;夜間和冬季,它也不會急劇變冷, 這樣就使晝夜之間,季節之間以及海洋和陸地之間的溫差變小,從而使風的頻度和強度都大大減弱,很難給人類造成災害。

在清洗公司、清沙公司和建築公司進駐施工現場的那幾天,風暴格外猛烈。天空被風暴揚起的灰塵遮蔽,日月無光,一片混沌。氣流從特利芒地倒伏的樹木之間掠過,繞著我房子的屋簷打轉兒,發出悽泣的嗚咽,猶如地獄裡釋放出的鬼怪。地面的沙子和土壤,被風暴驅趕著,彷彿是一群群狂奔的駱駝,又像發了瘋的狼群,讓人看了不寒而慄。遠處的山巒、特利芒地附近的月亮湖和山腳下那條小河的乾涸河床,都從視野中消失了。我不僅感到空氣在撕裂中痙攣,甚至覺得大地都在震顫。風沙敲打著我的窗扉,石子在門板上撞擊、撓抓,就像一群急切地要鑽到屋裡來的狗。

阿爾法工程技術人員,就是在這樣惡劣的天氣裡,按照合同規定的專案與標準進行作業的。

我找的那幾家公司,它們的管理部門就在佩裡城內;其高層主管都是些社會交際廣泛、頭腦靈活的傢伙。雖然他們知道我還沒有拿到公民證書,法人地位尚未確立,但卻相信,既然我那筆一百多億索斯比的款子確實存在,有航天明星巴姆蒂蘿作我的監護人,又有大名鼎鼎的格里夫教授做我的工程顧問,工程款就絕對不會落空。所以儘管我一分錢也沒撥給他們,他們還是在合同簽定的第二天就吵嚷著進場了。那些提供種子的園林公司和灌溉裝置的製造廠家,看到這種情形,也紛紛效仿,爭先恐後地跑到特利芒地來。

他們實在是已經習慣了阿爾法的氣候,工作起來一點也不困難。由於他們有高科技作後盾,使用自動化程度極高的工程機械,所以工程進展倒也順利。清砂公司使用的裝置全是由電腦控制的。他們利用衛星定位系統,按原有的地圖,將佩裡城至特利芒地那條公路的位置確定,誤差只有一厘米;又用探測儀探明各段流沙的深度。凡沙層厚度超過半米的地方,他們就用推土機將沙子推到公路的背風的一面。在這裡要說明的是,這兒指的風向僅指能造成沙丘遷移的那種大風,而這種風的方向一般是不變的。推土的機器比我們地球上常見的那玩藝兒要寬十倍,高也有兩倍,用液態氫提供動力,功率十分強大,上面裝有自動探測器,因此不會刮傷原來的路面。它那巨大的鋼鏟,不是朝前運動,而是像一隻可以轉動的手臂,將沙土扒到公路一側;一個又圓又扁的盒子狀的裝置將沙土吸入,再經過一條可以伸縮的管子,將之拋到三四十米之外。此外,還有三十來臺功能各異的較小的機械,跟在後面進行清理,將殘留的沙土清除乾淨,對損壞的路面進行修補。他們修補路面,用的辦法跟地球上一樣,只不過,粘接材料不是瀝清——因為在阿爾法,地下的石油幾乎採盡,剩下的那一點點可不會捨得用於修路——而是一種人工合成的無機化工材料,粘接速度極快,又十分堅固。最後,還要修整迎風面的坡度,以使氣流到來時速度不會明顯減慢,防止沙子再度堆積。

工程機械工作時,作業路段內發出刺耳的軋軋聲,塵土濃煙般衝上天空,大風將塵埃吹向遠方。操作那些裝置的工人,個個都戴著面具,防止將塵土吸入肺中。清沙公司的一位工程師在現場指揮。

工程進行得很順利,隨著機器向前開進,一段段開闊的路面重見天日,路邊那些小樹也露出地面。那些可憐的小樹,樣子很像我們地球上的加拿大楊,葉子已經發黃並佈滿了黑色的黴斑,但可以看出,它們還沒有死。我問工程師, 阿爾法人是很聰明的人民,為什麼不在道路兩旁種下一片防風林呢? 工程師答道:

“您問得好,阿卡利利先生! 原來道路兩邊就有一百多米寬的灌木叢,內側又有參天的大樹,曾是一條優美的林蔭大道。可是不斷推進的沙丘,還是將灌木叢全部埋掉了;剩下的那些大樹,因為影響了開車到特利芒地去休閒的官員們的視線,前任國王在位期間,就下令把最後的大樹也砍光了。這些人只圖自己一時方便,不曾考慮過公眾的長遠利益。”

“後來怎麼又想起栽種這些小樹了呢?”我問。

“到阿達貝里安國王上臺後,人們開始覺得景色太單調,開車容易疲倦。這又引起官員們的抱怨。於是國王陛下,就下令再把樹種起來。由此,您可以看到,在我們阿爾法星球,人們是如何隨心所欲的了。不過,毀掉的東西再重建起來,可就不那麼容易了。”

特利芒地的清理工作在同時進行。由於有那千萬株倒伏的大樹,考慮到保護下面的腐殖層,工作進行得要慢得多。可是雖說慢,但卻不是我們地球人做同樣工作的那種慢法,完全不是一個概念。他們在這裡使用的實際上是我們地球人稱為機器人的那種高智慧機械,備有好幾種靈敏度極高的感測器: 有硬度感測器、溼度感測器、溫度感測器、生物電感測器等等。資料傳給電腦,立即進行分析,一眨眼的工夫就判斷出,哪是樹,哪是腐殖層,哪是爛泥,哪是沙子,哪是石頭,既快捷又準確。好幾十臺機器人即細心又靈巧地將樹木清理出來,它們的樣子看起來很像一隻只蠢笨的大蟾蜍,但幹起活來十分麻利精細。阿爾法人的清沙清洗工程早已成為專門的產業,採用了一切先進的技術,而且經過不斷的研究改進,這種機器人之精巧已達到登峰造極的程度。它們在地面爬來爬去,在樹幹上爬上爬下,把清出的泥沙裝入它尾部的車子裡,然後又拉著車,在林間飛跑,靈活地避開各種障礙物,忙得不亦樂乎,看起來十分有趣。

這些小型機具也是用液態氫提供動力。管理它們的工作人員只有十來名,每個人指揮三四臺機器人工作。這些工作人員頭戴一種帶天線和耳機的帽子,下巴扣著一隻小小的麥克風,一隻手叉著腰,另一隻手提著棍棒般的遙控器,在那裡走來走去。這些常年從事野外作業的人,跟他們的地球同行一樣粗野。他們對待機器人,就跟地球上的監工對待下級民工似的,粗聲粗氣,惡言惡語,大聲呵斥,其中還夾雜著不少罵人的話,若是翻譯成我們地球上的漢語,就是“他媽的”“狗日的”之類的髒話;還有一些其它汙言穢語,也跟我們地球上一樣,大都涉及到褲腰帶以下的器物,我就不必翻譯給讀者聽了。有一個傢伙,不知罵了句什麼話,惹得一臺機器人發了脾氣,竟向主人撲過來,發了瘋似的刨他腳下的泥土,好像是要把他活埋。那人跌倒在地,嚇得大喊救命。這時工長跑來奪過麥克風,一陣好言相勸,那機器人才肯罷休,引得其他監工哈哈大笑。

我又去檢視建築工地。警衛們住的那一排房子,被沙土壓垮的部分都給推倒搗碎,它們的殘渣也都給運走了。如今那一片場地上,到處堆放著建築材料。這裡所說的建築材料,決不是我們地球人熟悉的水泥、磚瓦和鋼筋之類的東西,而是一批批預製好的金屬構件。這些構件,都是根據圖紙註明的功能要求和裝配需要,在建築公司的車間裡加工製作,然後用飛艇空運到施工現場的。工地上,工人們用各種螺栓、鉚釘和其它緊韌體將房屋的骨架精確組裝起來,再用一種具有保溫效能的泡沫漿料將骨架裡裡外外厚厚地包裹起來,抹平。他們用白色塗料噴塗內牆,用青色塗料噴塗外牆,又按照地球上磚塊的尺寸打格刻槽,將槽線描成黑色。地基是先用機器挖好溝槽,再用砂子、碳纖維和一種合成膠混合攪拌而成的漿料澆築,這樣鑄成的地基,異常堅固,猶如一塊完整的石頭。地面、臺階都是用同樣的方法做成,看起來就像是一大塊石料切削而成的。屋頂,按我的設計,是中國宮殿式的山脊形大屋頂,上面有鱗片般的青瓦。可是,阿爾法的工程師們卻給鑄成了一整片混凝土,瓦是用電腦控制的機器人雕刻出來的,結果成了多餘的裝飾品;他們不知道地球的宮殿房簷四角裝設的獸頭為何物,所以就照雪麗的樣子,裝上了石雕的狗頭,讓我看了雖然覺得好笑,但也佩服阿爾法人獨具匠心。我得承認,這些屋頂做得確實很完美。順便解釋一下,阿爾法人制做各種石雕,是把石料放在計算機控制的車床上雕鑿而成,因此做工極為精細。坦率地說,我們地球上的石雕與之相比,就顯得太粗糙了。

工地上沒有腳手架之類的東西,只是在院子正中豎立了一個塔吊,頂上裝有機器手臂, 上面根本沒有供人操作的小室。那臺塔吊的動作,全靠院子外面的一部電腦操縱。工程師和他的助手都站在地面,監督電腦的工作。門窗也是預製的;在應當敷設各類管道的地方,都按精確尺寸預留了孔洞,決不會像我們地球那樣在房子建好之後再胡亂鑿孔。這樣,管道的安裝就非常簡單而容易了。

特別應當指出的是,阿爾法人在建造一片建築物時,計劃得極為周到,給水、排水、道路、電力電纜、燃氣管線、通訊電纜等各類溝道,都一次性施工,並多留出兩三個溝槽以備將來其它用途。決不像我們地球上,在建築完成後,才想起室外管路, 一個施工專案臨近結束,越發混亂不堪沒完沒了。

我把工程師叫來,告訴他,工程必須保證質量, 尤其是外牆和房頂不能漏水,因為在地球上,這些部位漏水是一種極其頑固的建築通病,叫住戶大吃苦頭,所以很怕再出現這種疵漏。那工程師瘦小枯乾,鬍子拉茬,說話時嗓子很尖。

“怎麼會呢,阿卡利利先生?”他嚷著說,“您說的,都是幾十年以前的事了。那時,雨下得大,阿爾法人住宅的屋面很少有不漏水的。技術上早已經解決了這個問題, 咳,您說怪不怪,現在,卻他媽的很少下雨了。有時天陰得厲害,一連好幾天不見日頭,也難得下一場雨呢;別看這地方離海很近,可是要讓由海面上騰起的水汽在這裡凝結成雨再降下來,那可就難了。自從阿爾法的森林消失,阿爾法沿海地帶也成了乾燥的地方。再說,就是下雨,也都是泥雨,泥漿自會把屋頂上的裂隙塞滿,怎麼會漏水呢?所以,先生,您的擔心完全是多餘的。”

工程師說話時,大風颳得他身子直晃,氣流不時將他噎住。所以,他說完這段話,也很吃力。

特利芒地周邊的防沙治沙和綠化工作,進展也令我滿意,各種機械已經到位。格里夫租用飛艇,運來了輸水和灌溉裝置、種子和工人;工人有五百多人,大都是自帶乾糧的第二職業勞動者。阿爾法人人都有工作,但收入的多少卻懸殊很大。那些低收入的人,為了掙點外快,讓生活更好一些,往往除了本職工作外,另外再找一份差使,叫做第二職業。那些中等收入的人,如果有額外的資金需求,也往往弄一份第二職業乾乾。當然第二職業往往是些不必動什麼腦筋, 只需付出體力的粗活。而依賴自動化的阿爾法人,平時很少運動,體力極差,所以不是人人都幹得了的。格里夫將這些人招來,主要是到林子裡去砍伐枝條,製作樹茬,鋪設沙地上的輸水管路。 由於地勢起伏,又有大片流沙,機械作業不行,只能靠人工。他們早晨乘個人飛行器,像一大群烏鴉似的飛來,晚上又飛回佩裡城。這些人幹活很賣力,計劃中需要的樹茬,用了四十天就準備齊全;總長三百多千米的輸水管路、上千只噴淋器和數萬只滴灌頭,僅用了五十天的時間就全部設定完畢,幾個主要的閘閥已組裝妥當。播種和栽植樹茬的工作也開始進行。格里夫讓我付給他們每人每天十個索斯比,每五天發一次工資,他們很是滿意。到了週末,我讓他們提前下班;他們拿了蓋有巴姆蒂蘿和格里夫的印章、有我署名的提款單,歡歡喜喜地返回佩裡城,到王國銀行提取他們掙到的亮晶晶的金幣去了。

佩裡城地方法院,送來三百多名犯了貪汙罪和瀆職罪的公職人員。這些人個個都是肚大肢細的蜘蛛樣的人物,但都已洗心革面,打算重新做人,下定決心種活法律判給他們的那些樹木,早日贖清罪惡,同時也恢復正常體形。他們負責的是公路沿線的綠化。不過這些罪犯創造的效益,需要我掏腰包買單。

另一方面,佩裡海岸的海水淡化廠,已經派了工程技術人員,用外徑兩米、壁厚二十多厘米的混凝土水管將淡水引到特利芒地。因為由海水淡化廠到特利芒地,高差有五十多米,所以中間還建立了五級泵站,這些泵站都用高能電池組提供動力。所有這些工程專案,對於掌握高科技,工作效率很高的阿爾法人來說,都是小菜一碟,算不了什麼。

嘎爾丁警長帶著他從家鄉招募來的五個壯漢和他的妻子,也已返回特利芒地。

那五個壯漢,個個身材魁梧,個頭高大,相貌英俊,年紀很輕,但肚子並不肥大,我想這是因為他們很少喝瓦恩皮爾的緣故,這讓我很喜歡。不知怎麼的,我平生最討厭大肚皮的男人。這幾個人都在阿爾法陸軍當過兵,正在家鄉等候政府安排工作,由於不可遏止的沙漠化,他們那個村子目前已幾乎無地可種了。其中有一個名叫瓦波拉的,文化程度不低,曾在佩裡城讀過十幾年書,舉止大方,言談有禮, 字寫得不錯,對自動化辦公裝置也較熟悉,而且還精通兩門外語——嘎瑪語和貝塔語。我就讓他做了我的辦公室主任。其他四個人,我全交嘎爾丁警長管轄,負責特利芒地的保衛工作。嘎爾丁的妻子還年輕的很,四十多歲,膀粗腰圓,跟我在佩裡城見到的那些女性大不相同,臉黑得像煤炭,但牙齒卻又白又亮,和她的臉色形成了鮮明的對比。她的手臂粗壯有力,說起話來嗓門兒也大,一看就知道是個辛勞慣了的勞動女性,於是按照我原來答應的那樣,讓她做了廚娘。她聽說,從今以後也可以跟許多職業女性一樣開工資掙錢了,高興的不得了,對我千恩萬謝。

格里夫教授手下有兩個女學生,一個叫拉伊娜,一個叫海倫蒂斯的,都是自然環境學科的高才生,年紀不到二十歲,正愁畢業之後找不到專業對口的工作。我就提前錄用了她們,專門給她們騰出一間辦公室,讓她倆負責業務技術方面的事宜。我特別警告她們,要保持自然身段,不準弄得怪模怪樣,尤其是不許弄成航天部女秘書那個樣子;我這裡絕對不需要因為一味減肥追求漂亮而弄得瘦弱不堪、風一吹就倒的女工作人員。那兩個姑娘,先是驚奇地睜大眼睛,抗議我干涉她們的個人自由,後來見我並不妥協,就彼此望了望,扮了個鬼臉,答應服從。

我根據每個人工作的需要,給他們配備了各種必要的裝置,一應俱全。警長原來使用的警棍和麻醉槍,早已讓航天部給收繳了,於是我請示阿爾法警察總署,從它那裡又購得五套。我不吝惜錢財,還為每一個人,包括我自己在內,購置了單人飛行器。其中,留給我自己用的那隻,自動化程度最高,因為我不像阿爾法人那樣自幼就經過訓練,生怕萬一失控,從天上掉下來;而且我那隻飛行器並不是噴氣式,而是扇動翅膀的那一種。給它提供動力的,是高能電池;但要為了省電,就得像鷹那樣巧妙地運用氣流。我反覆試了幾次後,也就學會了。當我第一次展開雙翅,在特利芒地上空飛翔之時,真是樂不可支。我想起了地球希臘神話中的代達羅斯和伊卡洛斯。可憐他們用的那種技術太不可靠,以至伊卡洛斯落海而死。直到今天,地球人仍未能實現像鳥兒那樣飛翔的願望,而我卻實現了,因此高興得大聲歡呼。

我還為特利芒地購買了一架十座的客運飛碟和一架可載重十噸的貨運飛艇,併為此顧了兩個專職司機和兩名機械助理。此外,我還為自己購置了一部兩排座的電力轎車,以便我從陸路去佩裡城時使用。

我想為四個四合院中的每一間住室都配些木製傢俱,卻遭到格里夫教授的堅決反對,因為在阿爾法,木器實在是太昂貴了,不是一般人可以享受的。森林的消亡使得木材的供應極為緊俏,價格在五十年中翻了一千倍,就連王宮也用不起。於是,我只為辦公室配了少量木器,其它全用的是石雕或合成材料製品。

我把即將竣工的房屋進行了分配,我原先居住的那套房子,全部改作辦公室。我又讓建築公司在旁邊建造了一個大廚房和一間餐廳,嘎爾丁夫人就在那裡為工作人員烹飪食品,我們也就在那裡用餐。那四個四合院,兩個用來給我的員工當宿舍,每人(或一對夫妻)一個房間;一個四合院留給我和巴姆蒂蘿,但靠門的那一個套間給嘎爾丁夫妻住,正房當然歸我使用,但這套房間,要等到巴姆蒂蘿來親自佈置。另外一個四合院作為客房,也就是我們地球人所說的賓館。

這樣,我就有了自己的一個工作班子,一套裝置和一處生活工作的場所;我訂立了一套規章制度,當眾宣讀,讓大家簽字執行。至此,我好比有了一個大家庭,感到自己切切實實是生活在人類社會之中,而且有充分的自由,又可以支配別人,再加上重建特利芒地的工作, 我生活得有滋有味,真有些樂不思蜀了。我們每天的大部分時間,都是在田野中忙著幹活,雖不是樣樣都親自動手,但操心的事兒也很不少。進餐時,我、格里夫教授和我們的部下,在餐廳裡一起用餐,大家有說有笑。到了晚上,我們擠在會客室中,對著大螢幕,看看新聞節目。

在偶爾無風的晴朗夜晚,除格里夫教授和嘎爾丁夫妻外,我和其他的年輕人,會到樹林外面的小路或月亮湖邊散步、唱歌。我唱的幾首地球上的民歌,阿爾法年輕人特別喜歡;尤其是《敖包相會》和《在那遙遠的地方》兩首歌,竟讓他們如痴如狂;而他們喜歡唱的,都是些當前阿爾法時髦的流行歌曲,要詞沒詞,要曲沒曲,實在不敢恭維,但因為怕掃大家的興,我還是裝出很喜歡聽的樣子。由於我長的地球人特有的小眯眯眼和癟鼻子,很招阿爾法那兩個女學生喜愛,她們總是黏在我身邊;我呢,有大眼睛高鼻樑的阿爾法姑娘親近,也覺得十分得意。到了周未——我已向我的讀者交代過,阿爾法規定是五天一週,最後一天是休息日——除了負責值班的警衛和格里夫外,就都去首都鬧市區玩個通宵。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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