一陣勁風襲來,他反應極快地後退,習慣性的笑著,眼底透出絲絲危險和疑惑。
“雲雀?你要和我打一場麼?”
“和你打沒意思。”雲雀收回浮萍拐,對摸不著頭腦的山本武說:“你跟著我念一句話。”
山本武:“?”
“可以是可以,但是藍波”
雲雀舉起手,金屬在袖口處閃光,目光危險。
“好吧好吧,雲雀你還真是霸道。”山本武雙手舉起作無奈投降狀,“什麼話?先說好,奇怪的話我堅決不會說的。”
多虧山本武來得及時,先前的通話還沒有結束。
雲雀:“雨會讓迷瘴消散。”
山本:“雨會讓迷瘴消散。”
他說完,心突然被小小的擊中了一下,表情變得有些奇怪。
但雲雀不等他,踩著滿地的小碎石子往另一邊去了。
藍波抽抽搭搭,仰著髒兮兮的臉期期艾艾地看著山本武。
“你為什麼不哭?”藍波失望地說。
“我?”
山本武手指著自己,滿腦袋問號:“哭?為什麼?”
雖說心裡是有被那句莫名其妙的話觸動到,但哭到不至於。
將藍波送回房間,山本武想了想,換掉睡袍追著雲雀過去了。
雲雀不對勁,那股感覺也不對勁。
而他已經很久沒有從彭格列城堡裡出去過了,可以去幫幫忙。
另一邊,聽到山本武的聲音落下後,書中的又一句話從油墨黑色轉變為猩紅色澤。
電話被雲雀單方面結束通話,估計接下來不會那麼快遇到另一個守護者。
守護者已經有四個成功種下詛咒。獄寺隼人被洗去記憶,現在估計陪在白茉莉身邊。六道骸不知道跑哪裡去了,暫時抓不到人。
現在來看,他們一方的優勢大到不敢想象。
“要把這些話記錄下來麼?”沢田綱吉從口袋裡掏出一支筆,提議道。
直升機裡只坐了四個人,草壁哲矢戴著耳機在打遊戲,駕駛員聽不到,剩下沢田綱吉和太宰盯著幻書上的幾句話。
太宰瞅了棕發青年一眼,對方支稜起來的棕發尖尖被風吹得軟下去,像一捧搖搖欲墜的棉花糖。沢田綱吉的臉上只有一點熬夜留下來的黑眼圈,除此之外連緊張的神色都看不到一點,只流露出隊太宰全然的信任。
在橫濱,他切身感受到的信任是裹挾著淩厲寒風的,那層薄弱的信任裡包裹著的是血氣和暴力,與其說是信任,倒不如說是生死之下磨煉出來的默契。
而現在,有一份與眾不同的、他從未感受的信任從沢田綱吉身上蔓延過來,無害且柔軟,純粹而獨特。
這是在數以億兆億平行世界裡的各大黑手黨組織中都難得一見的信任,這是獨屬於彭格列的寶物。
“這是你和守護者之間的秘密,告訴我這個外人——”太宰深深凝視著沢田綱吉的眼睛,後者極快地接話,“不會。”