十幾個元嬰,護著幾個金丹,瞧著陣勢極大,卻死活不敢讓幾個年輕人上場。
喬阿橋笑道:“那就算了,鬥寒洲諸位,就負責大戰落幕之後,打掃戰場吧。”
一陣嗤笑聲音,在場諸人都大笑不停。
實在是怪不得這些個生在天下渡,或在天下渡已經很久的修士,瞧不上鬥寒洲人。因為鬥寒洲當年臨陣退縮一事,沒辦法教人看得起。
那幾個年輕人當中,有個女子咬了咬牙,不顧阻攔,瞬身離開陣法城頭,手中憑空多處一杆長槍,對著那紅衣男子說道:“鬥寒仙劍洲,漳曲園修士魚嬌嬌,特來領教。”
那位來自漳曲園的護道元嬰修士急的直拍大腿,大喊道:“嬌嬌,快回來,你一個金丹修士,怎麼與元嬰爭鬥?”
正要飛掠出去,對面紅衣男子笑著搖頭,“金丹境界的小妹妹?我可不與你打哦!”
說著扭頭回去,看著一條懸在半空的長廊,對著裡頭坐著的數位年輕人,笑著說:“來個金丹境界的,與這小妹妹打一場吧。”
當即有個女子掠出,手持雙刀,面色冰冷。
“我來見識見識被摘了仙劍二字的鬥寒洲的天才修士。”
一句話便說的魚嬌嬌面色漲紅,因為她的家鄉,的確被人摘去了仙劍二字,且無人敢放回去。
其實漓瀟與劉清早就來了,就隱匿在半空中。
漓瀟有些不解,沉聲問道:“這是做什麼?要打架就好好打,這不是鬧著玩兒嘛?”
事實上,漓瀟那兒能看不出來,只是覺得好多事由劉清說出來,會好一些。
劉清看了看漓瀟,欲言又止,最後只得嘆了口氣,輕聲道:“不殺人,只在消磨我們這邊的志氣。就跟小孩子打架似的,大多數情況下,只要贏一場,那人就會怕你一輩子。若是他們在這兒擺擂個幾年,沒有人族天才出來爭一口氣,久而久之,人們自然會覺得,人族年輕一代,比不上妖族。”
實在是沒忍住,劉清苦笑道:“能不能別這麼給我找面子了?”
漓瀟眨了眨眼,“我有嗎?你想多了吧。”
說著便看向下方戰場,嘆氣道:“這用槍的姑娘其實資質不錯,不到三十歲的金丹,極其天才了。就是不適合此類打鬥,與人對敵太少,太容易給人激怒了。”
劉清卻是看向那個元嬰境界的老者。雖然還是急不可耐,可硬生生壓住自己想衝上去的心思,提心吊膽看著兩人對敵。
眼瞅著魚嬌嬌已經落了下風,再打一會兒,決計要丟命。那位元嬰老者到底是沉不住氣了,可剛要挪動腳步,對面那個紅衣男子冷笑一聲,隨口道:“可以上來試試,看看我會不會出手,撕爛這位魚姑娘。”
喬阿橋扭了扭脖子,轉頭看向一行無動於衷的鬥寒洲人,目光冷漠。再扭頭看向那老者時,便是一臉笑意。
喬阿橋笑道:“漳曲園,我記住了,接下來交給我就好。”
卻有一道聲音傳至耳邊,“守好你的人心,打架殺妖,今日交給我。”
眼瞅著一刀就要落到魚嬌嬌身上,手持長槍的女子面色悽苦,大喊一句:“我是鬥寒仙劍洲人氏,漳曲園魚嬌嬌!”
一道劍光瞬間到此,那個妖族金丹急忙躲閃,後邊兒還有那紅衣男子伸手攔截,但還是被一劍重傷。
魚嬌嬌緩緩睜開眼睛,只看見前方一襲青衫,揹負長劍。身旁一個綠衣女子,生的絕美,也是揹著長劍。
兩方目光盡皆看向戰場中心,妖族紅衣一步跨出,嗤笑道:“人族現在都不曉得卑鄙二字怎麼個寫法兒了?缺教書先生,請我啊!”
漓瀟朝著劉清點頭,扯起魚嬌嬌,瞬身返回那處城頭,隨手一劍,在那些妖族螻蟻當中劃出一道十餘里長的溝壑,那條溝壑之中劍氣縱橫,黃庭之下的妖族想要掠過,絕無可能。
中心處那一襲青衫,猛地墜地,清出方圓三里,緩緩卷著袖子,面向那紅衣男子,笑道:“我就想知道,你以後有了孩子,是叫你野爹,還是野娘?”
那座木製長廊,妖族年輕天才盡數起立。中心位置一個白衣背劍的年輕人,以心聲與紅衣男子說道:“寒欣,要小心此人。”
被叫做寒欣的紅衣男子卻沒太在意,反而笑著說:“呦!人族天驕終於來了?”
劉清一個瞬身過去,照著那人額頭就是一拳,巨響如同雷霆一般,寒欣瞬間墜地,砸的數百妖族化作血水,地上也被砸出一個大坑。
青衫背劍的年輕人笑著摘下酒葫蘆,灌了一口酒,淡然道:“算不得天驕,只能算個稍微能打的。”
寒欣緩緩升起,隨意抹了一把臉上鮮血,狀若癲狂,狂笑著取出一支金鐧,夾雜著五行之土的氣息,揮動長鐧,劉清周遭便有無數巨石懸浮至半空,每塊巨石之上,都有晦澀難懂的文字,只瞬息之間,便成了一個高達三丈的石頭巨人。