今天,他也給她扎高馬尾。
等他們都紮好頭髮,也沒用多長時間,比給楚含棠梳髮髻戴首飾的時間短多了。
她看了一眼鏡子中的自己,就起身去推開門了。
推開門,發現柳之裴站外面。
他大概是不好意思去叫醒他們,只好站在院中等他們自然醒來。
柳之裴見楚含棠出來,便過去。
他下意識看了一眼謝似淮。
過了片刻,柳之裴再對她說:“陛下一早就派人過來,召你和池姑娘入宮,還說若你們還病著,他便親自帶太醫過來。”
楚含棠摸著下巴,思考幾秒,“那就進宮吧,他總不能在皇宮裡殺了我們。”
柳之裴又為難地望著謝似淮。
她留意到他的眼神,眯了眯眼,疑惑道:“你整天看他幹什麼,有話就說,看他是要給我銀子的。”
“……”
看謝似淮還要給她銀子?楚含棠何時變得這麼霸道了。
重色親友又貪財的小傢伙。
柳之裴不禁腹誹道。
他只好如實道:“陛下今日只召見你和池姑娘,也就是說我們都不能陪你們進宮,我這不是擔心謝公子也想跟著去嘛。”
謝似淮雲淡風輕道:“我可以在皇宮外等你們出來。”
楚含棠想也不想就答應了。
她沒想過要說服謝似淮,讓他在郡主府等自己回來,只因為瞭解他,也不打算白費口舌。
否則小病嬌又要胡思亂想了。
一個時辰後,楚含棠到了皇宮。
她還是第一次來皇宮,與池堯瑤同行,太監領她們去見劉秀安。
在御花園見面。
御花園草叢蔥鬱,奇石玉座,劉秀安坐在亭子裡喝茶。
她見她們來了,還起身了,喊的是池堯瑤的郡主封號,彷彿她們很是親近,“聽說玉瑤近日身體不太舒服,可要讓太醫過來瞧瞧?”
池堯瑤微微一笑,“有勞陛下擔心了,玉瑤身體已經好了。”
楚含棠一般不會主動在劉秀安面前說話,因為看過原著的她知道這個皇帝心思過於縝密。
怕自己招架不住。
可楚含棠又清楚劉秀安今日為何召見她們,想當面問她取小匣子一事進展得如何。
果不其然。
有侍女過來給池堯瑤倒茶之時,一不小心將茶水倒到了她身上。
劉秀安斥罵侍女手腳不利索。
池堯瑤幾不可見地皺眉,卻依舊保持淡笑與平和,“不怪她,是玉瑤沒接穩茶杯罷了。”
有了臺階下,劉秀安讓人帶池堯瑤下去換一身衣服。