現在的他在巫術的作用下太興奮了,在癲狂的邊緣上,很危險。
理智漸漸回籠。
謝似淮眼尾泛紅得妖冶,雙眸彷彿蒙上一層淡淡水霧,露出脆弱的一面,似學著正常人極富有心機地讓楚含棠可憐、心疼、憐愛他。
成功了。
楚含棠仰頭親了親謝似淮輕顫的眼皮,雙手環住他脖頸,呼吸因此也落在了他細白的臉上。
他忍不住用鼻樑蹭了蹭她面頰。
溫軟溫軟的觸感。
卻聽楚含棠說:“我知道你現在很難受,如果這樣能讓你舒服一點兒的話,你可以繼續下去的。”
謝似淮的力度反而逐漸降下來。
他沒有繼續,只是細細碎碎地吻著楚含棠,最後埋首於她溫暖的頸窩,閉上了眼睛,終究還是壓下了因巫術產生的興奮與破壞慾。
少年柔軟漆黑的髮絲也披散在楚含棠身上,有些癢。
她抬手輕輕地摸了一下。
楚含棠也清楚謝似淮目前還在糾結她為何還要在池堯瑤面前維持女扮男裝的身份。
她無法給出像樣的理由有兩個。
一是她答應了謝似淮不會再輕易騙他,而且撒謊被識破的後果可能會比現在的情況更嚴重。
二是真找不到令他信服的理由。
京城遠離洛城,就算以怕楚家的其他人得知楚含棠的女子身份,會剝奪她繼承楚家產業為由也不成立。
因為池堯瑤就算知道她是女子身份,也不可能會去跟洛城楚家的人說,謝似淮雖對池堯瑤沒什麼感覺,但也是知道她的為人的。
若是以此為藉口,不攻自破。
還會讓謝似淮覺得她為了池堯瑤,是什麼謊言都說得出口。
楚含棠是徹底沒辦法了,只寄託於趕緊把這個劇情點走完,然後將池堯瑤最後的五個好感度拿下。
這也許是她跟系統談判的籌碼。
後宮的慈德殿此刻燈火通明,太監與侍女忙碌地進進出出,殿內傳出痛苦的低吟聲,一盆又一盆的血水被人從裡面端出來。
皇帝劉秀安坐在偏殿內等著。
皇后肚子裡的孩子未足月就要出來了,才七個月而已。
三王爺劉段恆知道皇后懷孕的時候,她已懷了六個月了,大於的習俗是懷孕前三個月是不能說出來的。
而劉秀安對外公佈皇后懷孕的時間更長,等到六個月。
如此一來,劉段恆是無法阻止她荒謬的行為,也能在一定程度上減少覬覦著皇位的其他異姓王對皇后肚子裡面的孩子下毒手的機會。
可千算萬算,還是沒算到今日。
畢竟未足月的孩子活下來的可能性會更低一些。
所以劉秀安才會煩躁地在偏殿不停走動,她需要一個孩子,倘若這次不行,下一次恐怕就更難了。
那些異姓王會緊緊地盯著她的,他們也不想皇后再懷上孩子,或者是誕下太子。
這個孩子一定要活下來!
那些大臣整天上奏說她上位至今,膝下尚未有一兒半女,皇嗣關乎朝廷,他們是看重得很。