五千年積攢的本能和自我的控制意識相比,實在不是一個等級上的戰鬥。劉大官人說。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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劉震撼忽然感覺出了一絲不對勁。
究竟是哪兒不對勁,他自己也說不上來。
凝玉、美人魚、他,三個人彼此之間都保持著尷尬的沉默,好象存在了著一些說不出的界限,誰也不願意開口說話。
劉震撼把自己身上的狼皮褥子蓋在了熟睡的海倫身上,自己光著上半身結實的肌肉。
他幫小狐狸蓋上衣服的動作格外的輕柔,他肌肉的線條無比剛硬。
船艙裡有面銅鏡,四稜磨花,形式古雅。
劉震撼湊近了照了照自己,迎面而來的兩個大窟窿,一團雞窩失火式的長毛。
“幫我理一理頭髮吧?”劉震撼對著凝玉說道。
凝玉看了他一眼,接過了劉震撼遞來的彎刀,彎刀很沉,凝玉差點就脫手了,好在用兩隻手撰住了。
“我覺得你這個造型和你的身份蠻匹配的。”美人魚在木盒子裡愜意地甩了甩尾巴,激起了一團水花。
“什麼意思?”劉震撼看著她。
“野蠻的頭髮配著野蠻的獸人。”艾薇爾說道。
“謝謝您的讚美。”劉震撼笑了笑,沒跟她一般見識。劉震撼發現,想指望這個小蹄子什麼時候不諷刺和挖苦自己,基本上是做夢。
“我不會理髮,李察大人!”凝玉的纖細手指放到了劉震撼脖子上,把老劉的後腦勺激起了一陣陣麻酥酥的快意。
“隨便理理吧。”劉震撼搬了張凳子坐到了鏡子前,往上一坐,凳子“吱呀”一聲呻吟。
“我也來幫忙。”艾薇爾勉強支撐著身子坐了起來,眼睛裡閃著不懷好意的光芒。
“你能動了?”劉震撼倒也覺得有點驚奇,不過心裡也緊了緊。
“還沒能到使用魔法的地步呢。”美人魚彷彿一眼就看穿了他的心思,嘴角帶著一抹似笑非笑的表情。
“是李察大人救了你,他使用獸人祭祀的“心靈鎖鏈”戰歌,分擔了公主你的傷勢。”凝玉對艾薇爾說道。
艾薇爾顯然是吃了一驚,一雙海樣蔚藍的美麗眼睛看了劉震撼半天,才說出了一句話:“誰稀罕他救了。”
“你說什麼我都當聽不見。”劉震撼把凳子挪動到木盒子跟前,自己手裡端著那個青銅古鏡:“凝玉,別給我們親愛的公主拿刀,我怕她一刀抹了我的脖子。”
“我來用刀割,公主你幫我抓住頭髮。”凝玉說道。
彎刀的刀鋒和頭髮輕輕一觸,就發出一聲輕微的崩裂聲,幾縷頭髮飄飄揚揚灑落。
“好刀!”美人魚輕輕說了一聲;“我們海族無法生火鍊鐵,倘若能有這種好兵器,早就縱橫七海了。”
“你們不是和人類有貿易往來嗎?和他們交換點兵器就是了。”劉震撼對著鏡子笑了笑。
“比蒙,人類的狡猾不是你能夠想象的。”美人魚微微喘息了一下,說道:“人類無時無刻不在防備著我們海族,主要是幾千年前的海陸戰爭中,海族的強大讓人類警醒了。”
“說起來,那會兒海陸大戰,我們比蒙還和人類是戰友呢。”劉震撼聽海倫說過這事。
“只有永遠的利益,沒有永遠的朋友。”艾薇爾說道:“你們比蒙現在不也吃了人類的苦頭了?早知道那時候還不如投降我們海族呢。”
“說到這,我倒是想起來一件事,為什麼象小人魚他們這些海族不能出水時間太長,而凝玉你就可以?”劉震撼看著蚌女說道,“我記得你好象是東方海族吧?”