夜色下,黎素在煒姜王府快速穿梭,藉著周圍景物隱藏自身。
好在府中的守衛大多都被蕭奕辰的給引到了煒姜王所住的院落。這會兒,她沿著後門的方向一路往外,如入無人之境。
就在她剛走出後門的瞬間,身後一道勁風襲來,驚得她連忙側身。
等她定神看去,方才她所對應的方位,牆壁之上赫然插著三支飛鏢。尖端還泛著點點寒意,正是殺人封喉的好東西。
“許久未見,蘇公子便是這麼招待故友的?”黎素冷聲開口,手已經摸上了腰間匕首。
與蘇墨白對上她是有把握贏,可卻也不得不提防這狗東西使陰招。畢竟卑鄙下流,一向是他這個人行事的標籤。
烏雲不知何時散去,立在月色下的蘇墨白麵上笑容燦爛,看著黎素明顯帶著挑釁的臉,淺笑道:“果真是許久不見。”
聽他語調似乎是有闊別許久之事,黎素忙開口道:“我還以為你死了,想著這輩子都看不見了。誰曾想,蘇公子手段一流,竟又回到了煒姜王府待著。”
卑鄙下流偽君子,舍他其誰?
“素素好狠的心,竟如此盼著我死?”蘇墨白眉梢微揚,看向黎素的眼中滿含溫柔。
要不是剛剛才看過那令人生寒的暗器,黎素或許真就被他眼前這無害的模樣給欺瞞,以為他只是同她敘舊。
“這名字也是你叫的?蘇公子你哪兒來的臉,以為自己配喊?”黎素毫不留情的諷刺開口,險些將自己給氣笑了。
她同蘇墨白並不熟就算了,中間還隔著這麼多足夠拼個你死我活的恩怨,他是得多厚的臉皮才能當做什麼都沒有說出這話。
論不要臉,她還真沒佩服過誰。
蘇墨白臉上的肉抽了抽,眼中遍佈怒意:“這名字他蕭奕辰喊得,我為何喊不得?不過數日未見,素素你這拒人千里之外的態度,可真是傷人。”
“傷人,卻不傷你。蘇墨白你是不是人,自己心知肚明。”黎素看向他的眼中滿是嫌惡,說話同時,仔細聽著煒姜王府內傳來的動靜。
吵鬧聲比此前小了不少,看樣子,王爺是成功脫身了。
黎素頓時放心了不少,只是看向蘇墨白的眼中警惕依舊,不敢有半點鬆懈。
聽出她的弦外之音,蘇墨白不怒反笑,黑暗中一雙滿是算計的雙眸泛著令人反感的光澤:“想激怒我好尋機會脫身?這可不像是素素你的性子。怎麼,是在擔心蕭奕辰?”
蘇墨白提及蕭奕辰這三個字之時面上的殺意,濃烈的令人心驚。哪怕黎素知道他有把握脫身,可這會兒卻也不由得替蕭奕辰擔心。
她身側的手微緊,與滿臉得意的蘇墨白對上目光,冷聲道:“你在煒姜王府弄虛作假,不老老實實的夾起尾巴做人,難道就不怕東窗事發?”
蘇墨白臉色微微一變,隨後卻笑了起來:“若是沒有把握在手,素素以為我會冒險行此一招?”
黎素聽的心驚,卻面色不變的諷刺道:“是,你這人膽小如鼠,最是怕死,自然會給自己留後招。蘇公子,你說我說的可對?”
蘇墨白自詡聰明,聽不得旁人說半句不好。膽小如鼠四個字,無疑是將他人格放在腳底踐踏。
所以殺人誅心,不過如此。
“黎素,你別以為我喜歡你,便可以如此肆意妄為!”蘇墨白終於被黎素激怒。