蕭奕辰的身形出現在祠堂裡時,那些侍衛頓時被驚了一下,隨後紛紛抽出武器將他圍了起來。
“該死!”蕭奕辰故作驚訝的低罵一句,隨後便運作輕功離開。
速度之快,一旁站著的眾人甚至都沒看清楚他究竟是如何動作的。
“追!一定要活捉蕭奕辰!”侍衛們紛紛追趕,只留下三四人守著祠堂。
他們自然也是想去的。抓到蕭奕辰能擁有莫大的榮耀不說,而且還能得到王爺的嘉獎,甚至可能直接提升職位。
可祠堂總不能沒人守著吧?要是真的出了意外,他們就是抓到辰王,也未必能功過相抵。
“哎,咱們就等著吧,兄弟們要是抓住了蕭奕辰,咱們也能跟著得點兒好處。”有人嘆息一聲,無奈至極。
其他人當然也不甘。可祠堂要守著,他們也不敢貿然動作。
殊不知這一句話的功夫,黎素已經趁著他們視線不曾注意到這邊的時候,如幽靈一般溜進了裡間。
祠堂內部如外間一樣,被一排排燃燒的蠟燭照著,光亮一度刺眼。
黎素靠在柱子上適應了好一會兒,這才看清屋內陳設。只是看了一眼,她便控制不住的勾了唇角。
從前只聽聞煒姜王是個痴情種,可誰能想到,他竟然痴情到如此地步。
所謂祠堂,不過是他給自己亡妻而設。偌大的廳堂內,掛滿了一個青衫絕美女子的畫像。
或笑,或鬧,或帶著一個女童在樹下乘涼。
從一張張的畫像上,黎素不難看出下筆之人的深情。若是說出去,誰敢相信曾經在馬上陪著先帝征戰江山的人,會有如此細膩一面?
若非從畫筆中能看出繪畫之人那濃濃的深情,黎素怎麼也不可能想到這一點。
一張張畫卷從他們初識,一直繪畫到擁有了一個可愛的孩子。再到,一張空白的貴妃椅上。
以往的畫卷上,那個青衫女子總是笑盈盈的靠在塌上,眉目間盡顯溫柔。
可這張畫卷之上,卻只有那方貴妃榻,而再沒了美人。
黎素湊近一些仔細看了看,方才明白,這幅畫不是煒姜王所畫。
無論是名師大家,亦或者是尋常素人,所寫所畫都有自己獨特的風格體現。哪怕這畫是在極力模仿煒姜王,卻也能被人看出端倪。
等等,這畫……
黎素小心翼翼的掀開畫卷,果然看到了藏在背後的玄機。
一個方方正正的盒子靜靜的躺在那個空格內,從上頭斑駁的痕跡來看,平日裡被開啟的次數不在少數。
哪怕能確定這裡面放的就是大印,可黎素還是放心不下,用帕子隔著手將盒子開啟,確定裡面白玉質地的大印為真,方才鬆了一口氣。
她剛要將大印貼身收好,可下一刻,外間卻傳來了蘇墨白憤怒至極的聲音。
“若是不能活捉蕭奕辰,你們就都給王妃陪葬好了!”
夜色下,一席藏藍衣袍的蘇墨白不復往日溫和,猩紅的眼中泛著點點殺意。