湯道義和洪森,不知道從哪裡知道了餘火的行蹤,二人本想著,能夠從餘火身上知道冥燈的下落,卻不想上演了一出真假猴王的鬧劇。
雖然真假難辨,讓人犯難,可湯道義卻無比興奮。
而洪森卻緊張到了極致,因為這個時候,真假難辨,一旦認錯了人,後果可想而知。
洪森自然是怕湯道義誤傷了自己,故而迫不及待的想要證明自己,才是洪森本人。
“盜爺,你可千萬不能被這小子給騙了,你看,這個標識,是你們的人,給我烙上去的。”
為了避嫌,洪森不顧暴露自己的身份,直接扯下了自己的衣領,胸口上烙印著一個清晰可見的‘仙’字。
餘火早就聽聞,‘五仙衛’為了籠絡人心,只要加入‘五仙衛’的人,身上都會烙印這麼一個字。
沒想到洪森早已經加入了‘五仙衛’,這倒是完全出乎餘火的意料,甚至有些意外。
在此之前,柳無聲一直附身於洪森,那麼這加入‘五仙衛’的意願,到底是柳無聲呢,還是洪森自己,這便不得而知了。
不過,這已經不重要了,洪森主動暴露了自己的身份,讓湯道義頗有些不滿,上來就給了他一個耳光,怒斥道:“混蛋,仙主的規矩,你都忘記了,身份不輕易示人,找死嗎?”
被人甩了一耳光,痛的洪森齜牙咧嘴,卻不敢有絲毫的反抗,一股腦的跪倒在地,求饒說道:“請仙主降罪,小的壞了仙主的規矩,請仙主降罪……”
“起來吧,我不是仙主,只要我不說,仙主也不會知道,不過,你如果能將功折罪,今天的事,就這麼算了。”
湯道義為了讓洪森對自己言聽計從,藉此機會,自然是要好好的拿捏一下不聽使喚的洪森。
“盜爺,你儘管吩咐,只要不讓仙主知道今天的事,你讓我幹什麼都行。”
洪森像個聽話的孫子,這讓湯道義很是滿意,趾高氣揚的說道:“這小子現在怕光,把他的帽兜撕扯下來,我要親眼看著他挫骨揚灰,灰灰湮滅。”
“不是,盜爺,這小子知道冥燈的下落,讓他就此隕滅,到時候線索斷了,仙主怪罪下來的話……”
洪森的提醒,倒是讓湯道義有所顧忌,不過他卻不以為然,故作高傲,說道:“你這是在教我做事嗎?”
“不敢,盜爺,只不過這是找到三大祭器的唯一線索,我怕……”
洪森已入‘五仙衛’,自然是要為組織的利益著想,哪怕冒著被湯道義舉報的風險,他也義無反顧。
“我自由分寸,把他的帽兜給我扯下來,就現在。”
湯道義下命令,洪森又有把柄握在他的手上,自然是不敢違揹他的意願,繼而上來就扯下了餘火的帽兜。
餘火現在這副皮囊是縫製而成的,自然沒有反抗的能力,任由洪森揉虐,卻毫無還手之力。
眼見餘火的帽兜被扯下來,洪森異常的興奮,因為這種欺負人的感覺,讓他找到了稍許的征服感,原來盛氣凌人,就此這種快感。
在被撕扯下帽兜的那一刻,餘火的肉身,因為怕光的原因,像紙片一樣,伴隨著風,開始出現分離,虛化……先是少了半邊臉,冒出一陣黑煙,接著是沒了鼻子,冒出一陣黑煙,少了一隻手,又冒出了一陣黑煙……
不堪入目的畫面,恐怖如斯,倘若這場面,發生在車水馬龍的公眾場合,會讓人誤以為進入了末世,喪屍要爆發了。
但湯道義和洪森,卻十分享受這種場面,而且越是看著餘火的身體,一塊一塊的消失,隕滅,越是興奮。
都說人性之惡,莫過於此。
湯道義的惡趣味,居然是在整蠱一個毫無還手之力的縫屍,這種征服欲和快感,讓他壓抑已久的內心,得到了稍許的撫慰和洗禮。
他的樂趣,建立在別人的痛苦之上,因為怕光,被這麼揉虐下去的話,意味著餘火的這副皮囊,基本已經廢了。
餘火不會坐以待斃,自從回到了湯若惜的身邊,眼看湯若惜痴情的深愛著自己,餘火的求生欲變得越發的強烈,拿回自己的肉身,重新做人,回到湯若惜的身邊,與她雙宿雙飛,便是餘火接下來願意窮盡一生的追求。
在湯道義享受這種樂趣的時候,餘火趁機掙脫了這副皮囊,靈魂躲進了黑暗之中,只要避開強光,靈魂就不會被打散,這是淪為‘鬼籍’的他,深諳這生存之道。
淪為‘鬼籍’,混跡於人間,不僅身份變了,生存法則同樣也發生了變化,人類與自己的隔閡,就好比是貓和老鼠,警察與小偷的微妙存在。
多一事不如少一事,很多時候躲,或許是為了更好的活。