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齊王殿下輕薄小姐?”
綠棠被蕭元慕禁錮油壁車內半個多時辰。再出來頭髮蓬亂、衣襟鬆散、胭脂亂糊,結果一望而知。
“不許再提此事!”綠棠喘著氣,強行平息怒火。
素素惱恨沒能保護好小姐,車伕也慚愧的低頭不語。
“奴婢還覺得他是好人呢……”
“別再提他!”
在前世,晉王派綠棠幾次以色相誘,蕭元慕都沒中計,他絕不是輕易墮入胭粉計的色中餓鬼。
可今生的蕭元慕,令綠棠猝不及防。本想與他結盟修好,現在卻怕自己被這頭喂不飽的餓虎一口吞了。
他偏偏還是好人!
綠棠覺得頭痛欲裂。
除去蕭元慕的小插曲,今日極為順利。
綠棠回到府中,立刻開始籌劃預備。
“挑幾個靠得住的人,過兩天有場架要打,大夥提早預備!”
前世她被文紅藥牽著鼻子,處處受制於她,今生必須先下手為強。
第三天清晨,該來的終究來了。
“二小姐,在您的院裡撿著這東西,您怎麼解釋?”
侯府管家嬤嬤似笑非笑的捧著一包煮過的藥渣。
裡面夾雜的紅花酸澀刺鼻,不用問也知是落胎藥。
綠棠正吃早飯,聽著這幾句似曾相識的問話,竟然有些興奮。
“我又不喝藥,能怎麼解釋?我們院張小娘每天熬藥,去她房裡問問不就知道了?”
管家嬤嬤是文侯夫人的陪房,總攬侯府內宅事務。
前世的綠棠常被這惡奴折辱。
“已經問過張小娘了,她說小院東西都是你管,她的藥也是你經手的!”
綠棠拿了塊點心緩緩吃著,滿臉的冷漠。
“奴才沒規矩,也是上行下效。小姐吃飯,不說外頭候著,竟然先進來回話,到跟前還你我稱呼,嬤嬤在伯母面前也是如此?
“二小姐說老奴,老奴不敢回口。只是老奴年紀大,又是夫人孃家帶來的,略有些體面。連侯爺都沒這樣說過老奴呢!”
這老傢伙還不知道,眼前這位二小姐早已重塑金身,不再是隨意拿捏的人了。
“伯父伯母真是好性子,容你活到了現在。若是我管事,早打發你這混賬上西天了”
“你一個沒爹孃、未出閣的丫頭,敢這麼沒規矩?”
“你一個奴才,還要打我?”綠棠手裡茶盞順勢潑去。
刁奴被開水澆了一臉,衝上來就要拼命。
“殺人啦!管家嬤嬤要殺二小姐!快來人!來人吶!”
素素招呼僕人衝進屋,將管家嬤嬤與手下三五個人拖到院裡,一頓拳打腳踢。
她們本是興師問罪的,想不到進門要打群架,被打的一塌糊塗。
綠棠站在廊下,看著亂糟糟人群。
小院的僕人明顯分作兩隊,大部分應聲衝上去,只有幾個畏畏縮縮,並不敢出頭露臉。