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裴大哥,都趕了一天路了,前面有家酒館,我們在那歇息一下吧。”秦琦建議道。
裴生信拭去額頭的汗珠,他知道秦琦說的不錯,他們三人已是人困馬乏,是時候該找個地方吃頓飯,好好歇息一下了。
裴生通道:“好,就去前面的那個酒館歇息一下。”
張森笑道:“裴大哥,這次你該請我們吃酒了吧。”
裴生信冷冷地看了他一眼道:“吃什麼酒?我們還在辦案,只填飽肚子即可,吃酒的事等辦完案再說。”
張森知道自己說錯了話,他趕忙應道:“是。”
三人栓好馬便進了酒館。
酒館裡坐著不少客人,而且大多是隨身帶著兵器的江湖中人。見到身著捕快衣服的三人進來,他們全都警惕了起來,酒館裡的氛圍頓時變的有些緊張。
裴生信明白,他們與江湖中人的關係是井水不犯河水,即使裴生信是天下聞名的鐵面神捕,他也不會輕犯這條不成文的規矩。
店中的小二見到三人進來立馬迎了上來:“三位官爺裡面請,要吃點兒什麼?”
裴生信淡淡道:“三斤餅子,兩斤醬牛肉,兩個小菜,再上一壺茶水。”
小二道:“好嘞,東西一會就上,麻煩官爺們先坐會。”
“三斤烙餅!兩斤醬牛肉!再炒兩個可口小菜!”
小二的吆喝聲貫穿了整個酒館。
眾人見裴生信三人只是平常的路過吃飯便把目光紛紛挪開,不再警惕。
片刻之後,小二端上來一壺茶水道:“茶水來了。三位官爺,菜一會兒就好,您要是還有什麼需要,叫我就成。”
秦琦不耐道:“沒事你就去催下上菜,有事我們自會叫你。”
“得嘞。”小二順從的退回後廚。
張森道:“秦琦,你聽說過揚州的玉虎賭坊嗎?”
秦琦喝了口茶水道:“誰不知道揚州的玉虎賭坊在南方是最好的賭坊。全天下也只有京城的寶蟾賭坊可以媲美。”
張森悠悠道:“那是當然,玉虎賭坊的後臺可傳聞是揚州知府。”
秦琦道:“可不止揚州知府一方勢力,要是隻有他這一個後臺,玉虎賭坊怎麼可能黑白通吃,經久不衰。”
張森點頭道:“也是,可惜就憑咱們的俸祿銀子,進了那玉虎賭坊,恐怕一炷香的時間都待不住。”
秦琦調笑道:“你還想進玉虎賭坊?你還是多進幾次怡紅院吧。”
張森趕忙擺手道:“我們家那隻母老虎,要讓她知道我想去怡紅院,怕是家門都進不去了。”
一旁的裴生信一句嘴也插不上,他從來不與張森他們談天說地。他與這一切好像有些格格不入,但他也不會去管張森他們說什麼。
菜已經上桌了,因為裴生信沒有要什麼複雜的菜,所以上的很快。
秦琦湊到桌前聞了一下道:“真香啊。”
香?
裴生信這才發現,自從他走進酒館的時候他就聞到了一股淡淡的香味。
那香味既不是酒香,也不是肉香,裴生信說不出來這是什麼香味,但他可以肯定,這香味絕對不應該出現在酒館裡。
裴生信環視了酒館一圈,他把目光鎖定到了一個坐在角落裡的人。
那是一個不修邊幅,看上去有些邋遢的男人。他的頭髮隨意的扎著,鬍子看上去有幾個月沒有修理了,但他的手很修長,指甲也修的很好。
裴生信起身,向那人走去。
“哎,裴大哥,吃飯啊!”張森見裴生信起身離去呼喊道。
“你們先吃。”
秦琦道:“裴大哥怕是要去盤問別人案子了,別管了,我們先吃吧。”
張森搖搖頭,抓起一塊餅子塞進嘴裡。
裴生信什麼都沒說就在那個男人面前坐下,他還故意把自己的劍放在了桌子上。