從那髒臭暗河裡出來的東西,這誰敢吃?!
但聽見“河鮮”二字,橡皮糖卻是神情一動。
“這些魚是怎麼捕的?”她問。
“就下網啊!”陶大柱笑了,“你們城裡人不懂,像桃源村物產這麼豐富的——”
“是在山洞暗河還是桃源河捕的?”司予安直接打斷他問道。
“你……”陶大柱面色變了變,強撐了笑臉,“怎麼可能!暗河光線太暗,不適合捕魚,而且跟桃源河一樣危險,村民都到那裡去的!”
頓了頓,他又半是提醒半是恐嚇地說:“你們也不要去啊,太危險了,出事了都沒人能救你們!”
“哦。”司予安點點頭,“河裡是死過人嗎?你們鯊的?”
眾玩家:???
這麼直接的嗎??
“叫不叫陶招娣?”司予安又問。
咣噹!
聽到這個名字,陶大柱從椅子上跌翻下來,臉上慘白,彷彿聽見了什麼禁忌一般。
“你,你在胡說什麼啊!”他聲音發抖。
見他如此,訟師和福壽也是放下了筷子,抹了嘴看著他。
“瞎猜瞎聊啊!宴會不就是瞎聊天嗎!”
“是啊……”
從地上又坐回椅子,陶大柱只覺渾身寒意涔涔,被冷汗浸溼的衣服整個貼在了身上。
但他,還有其他人都沒有發現的是,就在他們桌下,不知何時,出現了一灘灰綠色的水漬……
宴會還在繼續,水漬也圍上了每一把椅子。
訟師和福壽又拿起了筷子。
玩家們誰都沒有再說話,陶大柱抱著發冷的胳膊,不時不滿地掃一眼早已醉得不成樣子的陶大田,神情鄙夷。
坐在這院中桌上的,全是桃源村的男性。
他們彷彿預設了什麼,看向二陶的眼神中滿是羨慕和嫉妒。
沐浴在這樣的目光中,陶大田更得意,也喝得更多了,他滿臉通紅,看向司予安和柒柒的眼神也愈發肆意起來。
院中總共設了十幾張大桌子,除了司予安等人的主桌有一個座位空缺外,其他桌上, 也是空著三個位置。
“一個打人男,一個矮醜男,除了他們倆,還有誰?”
微魏皺眉,司予安和柒柒反覆在院中掃視著,然後跟橡皮糖的目光撞到了一處。
“你乾的?”
雙方俱是用眼神詢問,而後相視一笑。
但笑完,橡皮糖卻又是不免有些疑惑。
她知道,既然司予安兩人也在掃視院子,就說明這有疑點的空缺,一定是在那三個座位中的,可是……