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靠我自己?”任自強大失所望,他是真不懂‘紅塵煉心’是啥玩意,怎麼會跟他扯上關係。
“當!”老人氣咻咻舉起柺杖在任自強頭上敲了一記:“你真是個榆木疙瘩,這要靠你的腦子,要靠你自己‘悟’,等你悟通了,想明白了,做到了,下一步才能承擔更大的責任!”
“呀,疼,真疼!老爺子,您輕點呀!”頭上莫名捱了這一下痛擊,他感覺頭上絕逼起包了。
任自強也有點著急上火,心想:“雖然您是長輩,但我和您非親非故,上來就說了一通莫名其妙不著調的話,竟然還動手了?我好歹也是個人物,別人供著都來不及呢,在您這兒我成孫子了?”
“怎麼?打你一下不服氣?生氣了?”老人好整以暇的斜睨他一眼。
一看老人皮笑肉不笑變了臉色,任自強當即頭皮子一緊,這才想起老人可是高高手,他完全不是個。真要惹老人生氣翻臉,他只有被完虐的份。
當即忍痛腆著笑臉告饒:“老爺子,我服,我哪敢生氣呀,您就像我親爺爺一樣,小輩不聽話教訓一下是應當應分的。”
“哈哈,臭小子,我就喜歡你臉皮夠厚!”老人也樂了。
任自強看老爺子高興,當即打蛇隨棍上:“老爺子,小子腦瓜子笨得很,您說了半天我一直糊塗著呢,按理說我們彼此也不認識,何來紅塵煉心、承擔責任一說,這和我有關係嗎?”
“你•••”老人一聽又急眼,但他看任自強確實犯迷糊,也不忍苛責他,只能長嘆一口氣:“唉,我是真不能說呀,否則前功盡棄!不過我可以打個啞謎,想來對你沒難度!”
說完他抬起手杖指指任自強,接著指向懸崖下方,然後抬手又捋捋自己的鬍鬚,對任自強笑著眨眨眼。
任自強看完他的這些動作,腦子開始飛速旋轉,“啥意思呢?我、懸崖下方、他,三者之間有啥聯絡呢?”
慕然間福至心靈,任自強想到老人說過一句“再掉下去”,那意思說任自強第一次失足落下去他是知道的,也和他有關係。
再看看老人一幅仙風道骨扮相,功力深不可測,任自強腦海中突然冒出一個不可思議的念頭,“老人莫非是傳說中的••••”
他盯著老人仔細打量,雖然滿頭毛都白了,但根根發亮。臉上的皺紋多得估計能夾死蒼蠅、蚊子,但依舊滿面紅光,精神矍鑠。尤其是一對眼睛,炯炯有神,彷彿看破世間一切虛妄。
身上一身青灰色布衣長袍,穿在他身上顯得瀟瀟灑灑,纖塵不染,都不帶褶皺的。還有手裡的柺杖,曲裡拐彎,也不知是啥材質,似木似玉,紅的油光發亮。
任自強越看老人越想傳說中神仙一般的人物,如果他是神仙,那在自己身上發生的重生奇蹟就有聯絡了,可以追根溯源。
他忍不住脫口而出:“老神仙,難道說我掉下懸崖後發生的這一切是您••••”
不等任自強說完,老人抬手一指,輕吐一個“定”字,他剩餘的話就像被凍結在口中,怎麼也說不出來。
如此一來,任自強更確信了,老人是神仙無疑,這是傳說中的‘法術’呀,前世辣麼多玄幻網文他不是白看的!
老人彷彿對他的心思瞭然於胸,微笑著頷首輕點,眼中滿是欣慰肯定之色。
任自強多有眼力勁呀,既然碰到神仙那還等什麼?他當即起身跪在地下,實實在在磕了三個響頭,這可比柺杖打得疼多了。
非但如此,嘴上更說得好聽:“神仙爺爺在上,請受徒兒一拜,感謝您對小子再造之恩,懇請傳授仙法!”你聽他激動之下都說的什麼話,又是神仙爺爺,又是徒兒,亂套了。
不曾想老人卻慌了神,忙不迭的起身捂住任自強的嘴,急赤白臉道:“臭小子,你不懂可別亂稱呼,千萬別叫我神仙,否則會惹麻煩的!聽到沒?”
任自強看他如此鄭重其事,雖不知其然,但也不敢違逆他的意思,當即猛點頭。
老人這才鬆開手,看他依舊是滿臉不解,當即解釋道:“我怎麼說你怎麼做,現在我沒辦法向你解釋,等你紅塵煉心完畢你就會明白其中緣由的。”
“嗯,我知道了。”任自強點頭道。小雞尿尿,各有各的渠渠道道,想必他們的生活圈子避諱良多,和凡夫俗子想想中不一樣。
稱呼的事算了,任自強頭也磕了,人還跪著,他可憐兮兮道:“您看我當您徒弟這事能行嗎?”
“徒弟?不行不行!”
任自強聞聽大失所望,當徒弟都不行,那您白活一通是嘛意思?不是看我骨骼驚奇,人氣爆棚,是個可造之材,幹嘛還給我一番造化呢?
“不過,你可以當記名弟子,不算正式入門的那種,你懂不懂?”
哈,沒想到峰迴路轉,他還有這一手。任自強當即笑顏如花,點頭如搗蒜:“我懂,我懂,記名弟子嘛,就是還沒透過考驗的那種,一旦透過考驗就會成正式的!”
“孺子可教也!”老人也欣慰的笑了。
任自強更是狂喜不已,就差手舞足蹈翻跟頭了,真沒想到此生還有如此造化,竟然真能碰到神仙一般的人物,他已然忘卻了這是在夢中。
他正高興呢,忽然聽到老人的嘆氣聲:“唉•••看來你要透過考驗很難呀?”
“怎麼?”
“這和你的性格有關,也和當下的環境有關,原本你是有機會體驗的,但是你謹小慎微的做派卻離考驗越來越遠,估計等你這輩子過完也沒機會遇到。”
“啊,怎麼會這樣?到底考驗是什麼我不會碰到?這不大可能吧?我能調動的力量可是很大的!”任自強萬分不解,他也知道從老人哪裡得不到答案。