見鄔冬雨左邊肩帶落了下來,頭歪者一點點,卻睡得深沉,連呼吸聲都重了。車廂內特別安靜,童炎騏聽了一會呼吸聲,見香肩半露,突然煩躁,取了外套,便要幫她蓋上。鄔冬雨的右手垂下,童炎騏輕輕的托起,還沒塞進外套裡,就看到了淤青和傷痕。
應該是在摔車時傷到的。
童炎騏小心翼翼的去檢查她的右手。
其實下午摔車,童炎騏身上好幾處也有淤青和擦傷,面積比鄔冬雨大且嚴重,可他是男人,這點小傷算什麼。
鄔冬雨掌心的傷不嚴重,可傷在她身上,讓童炎騏不由心疼。又仔細檢查,左手胳膊處也有擦傷,範圍不大。肩膀也有。半天了,也不知道擦藥,渾然不當一回事。
早知道,就讓人也重點招呼那小三爺的左手。
童炎騏按著怒火,又去開啟通話裝置。
“到哪裡了?”
“老闆,在城西。”許威廉的聲音傳來,“酒店再五分鐘就到了。”
“誰讓你們去酒店。”童炎騏道,“去藥店,買藥酒和消毒藥水,還有膠布。”
“是,馬上掉頭。”
鄔冬雨的睫毛動了動。
“還有,以後所有的車禁菸。”
“禁菸?”
鄔冬雨的睫毛又動了動。
“聽不懂人話?”童炎騏壓著聲音在說,可許威廉聽出她話裡的煩躁。
“是,我會通知下去。”
許威廉在副駕駛座位上偷偷吐舌,老闆的性情是越來越難抓摸了。
指示燈亮起,許威廉趕緊將吐槽嚥進肚子裡。
“找物業,把會所隔壁買下來。”
“是。”