鄔冬雨不答,眸中定定的看著童炎騏,像是不明白他的問題。
“我家?”
縱然醉酒,僅存的最後一絲少得可憐的清明還在,清醒鄔冬雨下意識的搖頭。
“既然不想去我家,那就是酒店。”不帶猶豫的,童炎騏回了這麼一句。溫柔而霸道,童炎騏又蜻蜓點水的親了一下,又對著鄔冬雨朦朧的眼睛許久,才不舍的別過臉,坐回自己的位置上,忍不住又看了一會鄔冬雨。鄔冬雨也回以一個迷糊的微笑,才垂下眼簾,似在閉目養神。就這麼一會兒笑,童炎騏又覺得自己的呼吸粗重。
該死,連一個笑、一個眼神都能影響自己的呼吸。
童炎騏別過臉後連靜默三秒調整氣息。
童炎騏按了通話裝置,這裝置是特別設計過的,透過特定的頻率和功能,使得司機與後座通話是需要透過後座的同意,而後座想跟司機講話則是隨時隨地的。
許威廉見指示燈亮起,給老程一個禁聲的手勢。
“酒店。”
“是。”
許威廉回答得無比正經冷靜,就好像童炎騏吩咐的是去公司一般。只是等指示燈暗了,立馬拍了老程的胳膊,給他一個‘你懂的’的表情。
“哪一家酒店?”老程嘴角也揚起。
“當然是最靠近,然後星級最高的。”
“那就是龍哥常去的那家?”
許威廉給他一個讚許的眼神:“那還等什麼?”
老程在下一個拐角轉彎,直奔酒店而去。
童炎騏關了通話裝置,轉頭又去親鄔冬雨。還是剛才那副垂目的樣子,童炎騏撐著託手,起身忍不住又靠近。
可親了兩下,發現沒反應。
童炎騏開啟了燈,果然鄔冬雨正呼呼大睡。
童炎騏像被淋了一桶冷水,眸中所有的**剪了七分。他搖搖頭,笑鄔冬雨,更笑自己。
趁人之危,非自己所謂。
童炎騏提醒自己,可眼裡的不甘還是有那麼幾分。
童炎騏坐回自己的位置,手在託手上,支撐著自己的下巴,欣賞著鄔冬雨的睡顏。