面對雪鳶的疑問,可修齊照實將自己的遭遇說了一遍,只是其中和陸景達成交易的部分被他省略了。
“陸景是故意將鐲子丟在那個地方的?”
在聽到可修齊的講述之前,嶽柒一直以為鐲子這個線索是可修齊留給她的,現在聽到可修齊說鐲子是陸景丟的,她就有些弄不明白了。
難道就僅僅是為了迷惑自己讓她以為可修齊他們被關在後院?不應該啊,這麼拙劣的伎倆不像是陸景會使出來的,還有那個鐲子,陸景怎麼會知道這個鐲子自己就一定認識?
這一系列的疑問讓嶽柒不禁皺緊了眉頭,原本還以為自己在做那道選擇題時扳回一城,現在看來,恐怕還是在被陸景牽著鼻子走。
“別想那麼多了,等拿到秘籍,一切也就真相大白了。”
可修齊的心裡此時其實也泛起了疑問,既然陸景讓嶽柒上山也是為了取秘籍,那又為何還要與自己做交易?如此多此一舉的行為,到底是為了什麼?
雖然兩人此時都有疑問,但在什麼都不清楚的情況下,在這裡想破腦袋也是無法得到答案的,不如走一步算一步,到時候自然就會知曉了。
“你剛剛說線索不在地上是什麼意思?”
收起那些困擾著他們而又得不到答案的問題,三人將焦點又聚集在了目前所處的這個石廳上。
“剛剛念祭文時,我發現我身邊的那盞長明燈是可以轉動的。”
可修齊說著,讓嶽柒和雪鳶站在了安全的地方,將剛剛他發現的那盞長明燈又轉了轉,沒有觸發什麼機關,只是轉的角度有限,轉了差不多四分之一圈後就轉不動了。
“而且如果線索在地上的話,陸景應該不會傻到讓這些人這麼躺在這妨礙我們。”
“那可說不定,誰知道他是什麼心思。”
陸景現在的行為方式絕不能以常人的思維去判斷,指不定他就能想出些么蛾子,一邊折磨你,一邊偷著樂。
嶽柒現在是越發不能理解陸景的思維了,只能萬事都往壞處想。
“他要的是秘籍,還不至於這麼搬起石頭砸自己的腳。”
可修齊說著,又試了試其他幾盞長明燈,發現居然都是可以轉動的。
可修齊轉這些長明燈的時候嶽柒就在一邊觀察,她發現這些長明燈是互相牽制的,偶爾可修齊轉動一盞時,另一盞也跟著轉動,而當某一盞轉動後,之前轉不動的一盞又能轉動了,這讓嶽柒想起了自己之前在手機上玩的一些解謎遊戲,裡面也是有這樣的機關。
“應該是要把這些長明燈都轉到某個特定的角度才能引發機關。”
嶽柒一邊想著自己那些遊戲的通關條件,一邊大膽的猜測著。
“可要轉到哪個角度呢?”
這才是解開這些長明燈機關的關鍵,雪鳶想了又想,實在是想不出有什麼可能的角度。
此時的嶽柒卻突然想起了頭頂的天光,當時在假的石廳時她就有特別注意過,因為之前在皇陵裡很多機關都與太陽和月亮相關的原因,到了周通的墓裡,她也下意識的先去關注這個。
可修齊也和她想到了一塊,兩人都抬起頭,向頭頂那些細小的縫隙看去。
之前在皇陵裡,都是太陽和月亮升到了一定的高度,照射下來的影子或者其他作用可以幫助開啟機關,而皇陵又很有可能和周通有關,會不會這裡的原理也是一樣的?
這麼想著,嶽柒開始圍著這幾條小縫分析起來,現在還是上午,太陽的照射並不強烈,沒有多少影子可以投射下來,難道還是要等正午?
嶽柒這麼想著,將自己的想法告訴了可修齊,可修齊也覺得應該是在日出、正午或者日落這種特定的時刻,於是兩人決定等一等,也趁著這個時候理清一下最近發生的這些事情。
雪鳶聽了他們的解釋也贊同先等一等,但她沒有加入他們的對話,而是遠遠的看著他們,將空間留給了他們兩個人,就像第一次上山時在山上過夜的那一晚一樣,有些東西,是當局者迷旁觀者清的。
之前嶽柒和可修齊兩人獨處時討論的總是些關於手札、秘籍、天工院的話題,好像從來沒有好好的想過自己這一路走來都有些什麼樣的想法,又或者兩人其實都刻意迴避著,總覺得說了反倒有些事情就變得沉重了。
“周繁不會有事的。”
可修齊知道嶽柒現在最放心不下的應該就是周繁了,自己出現後,嶽柒之前所預想的一切都被打破了,所以她會不安,會始終猜不透陸景想要的究竟是什麼。
“暫時不會有事,就是不知道拿到秘籍後會怎麼樣。”
原本嶽柒想的是,即使拿到了秘籍,礙於自己還沒做出選擇,陸景即使想出爾反爾也不知道該先殺掉哪一個,他不是會一次性全部解決的那種人,這樣,他的樂趣會少了許多。