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莫做無用的掙扎,降者不殺,把他留下。”
狐狸眼指甲微長,指了指蘇祺安的方向。聲音尖細,有些分不清男女,明明是威脅,卻好像談論天氣好壞一般。
說完拿出一把匕首盤玩,好心給對方時間思考的模樣。
蘇祺安朝眾人下了個指令,獸營一眾集體上前,擺了個陣型。
“嘖嘖嘖,冥頑不靈,我雖惜才,惜的卻並非蠢材,可惜了。”
狐狸眼抬眸,一副看死人的眼色,抬了抬手,騎馬退至一旁,冷眼旁觀。
他身後的十幾個黑衣人縱馬衝了上來,說時遲那時快,獸營裡瞬間跳出兩人,一左一右拉好攔馬繩。
黑衣人根本來不及反正,即便有反應過來的,馬也受不住慣力,紛紛從馬上跌落下來,馬受了驚就四散奔逃。
狐狸眼依然一副看廢物的神情。
這一耽擱的時間,夜桑離已經潛伏到了狐狸眼那頭,以免鳳塵絕受到傷害,她讓煤球從地底下鑽去找鳳塵絕。
自己從懷裡想掏一塊紗巾蒙臉,發現最後一塊給了鳳塵絕。
她一把扯下袖子,將臉包了個嚴實。
往下一躍,將狐狸眼給打下馬。
正確來說她打的是那把匕首,狐狸眼自覺跟著匕首跳下了馬,立刻將匕首撿起來,仔細看了看上面的配件有沒有掉後,仔細收了起來。
全然沒有剛才的厭世與淡漠。
夜桑離有些受不了這一個兩個的,都拿把匕首當個寶,是沒有什麼東西可當定情物了嗎?
這東西是有多吉利?
狐狸眼抬頭,先是看到了夜桑離的斷袖,眼裡閃過一絲異樣。
“你是何人?”
“看不慣你的人。”
夜桑離話還沒說完,直接與他近身纏鬥起來。
她目前的優勢只能出其不意拼近戰,且不說對方有多少保命的手段,那靈器都不止一件,她所能做的就是讓他使用不出來。
場上只剩蘇祺安護著鳳塵絕安靜地停在馬上,他是真覺得自己流年不利,怎麼回回都是他碰上這種提心吊膽的事。
他能如何?一群天才打架,自己不上去都是幫了大忙。
前方一群亂戰,他騎馬衝都衝不過去,只能立在暑夜裡瑟瑟發抖,祈禱老薛快來。
心裡忍不住學了句莽牛的口頭禪,真他孃的晦氣。
靈器還能回爐重造呢,他能嗎?
哎!他哪能跟靈器比。
蘇祺安這人排兵佈陣算得上天才,武力天賦實屬中庸之輩,每到這種亂戰時刻,他就泛起一陣無力感。
夜桑離見他唉聲嘆氣神遊太虛,讓煤球跳起來將馬頭打偏了過去,馬一驚奮力往反方向跑去。
煤球則順勢跳上了馬背,巴住鳳塵絕的手臂。
狐狸眼一看此次任務主角跑了,試圖拉開跟夜桑離距離,打算跨馬去追。
夜桑離豈會不知,撿起石頭將他馬打驚,馬一聲嘶鳴後如離弦的箭般飛衝了出去。
“不識好歹。”
狐狸眼手探往懷裡,拿出一瓶粉末打算揚到夜桑離臉上。
他一開始的動作,夜桑離莫名覺得熟悉,這不巧了,同道之人,這不正是她慣用的伎倆嗎?
既然已經預判,不待粉末揚來,她早已屏住呼吸,閉上眸子,袖子用力一揮,反將部分擋了回去。