銀狐一聽到召喚,立刻往下一跳,剛彎腰想用手去撿,聞言後半句,那上半身幾乎彈起,乖乖用長槍戳了盒子跳出坑去。
夜桑離讓蘇琪安帶人回營,自己打算留下來守那埋在底下的五車礦,就怕對方留了後手,再打個回馬槍。
鳳塵絕中毒昏迷,她不殺去那什麼花盛國要解藥就不錯啦,斷不可能再讓人從眼皮底下將五車礦偷走的道理。
不過要是解藥研製的不順利,那花盛國勢必是要去上一去的。
獸營眾人也是一臉躍躍欲試,都想留下來,最後還是與夜桑離更為熟悉的銀狐莽牛,還有白雀三人,跟蘇祺安表達了想留下的想法。
蘇祺安確實也不放心她一人留下,否則到時要再出點啥事,萬死難辭其咎。
夜桑離眯眼,看了眾人一眼,點頭讓三人留下。
待蘇祺安眾人離開後,夜桑離讓三人去樹上隱蔽好,並各自分發了些先前採集製作的迷香毒丸等防身之物。
“只管監視,不要輕舉妄動,等我回來。”
莽牛急道:“獨狼,你去哪?”
夜桑離自己也還沒百分百確定,不想他們在這瞎擔心,回了一句:“押鏢。”
莽牛趕緊跳下來:“我跟你一起。”
夜桑離低喝:“回去,銀狐,槍給我。”
銀狐跳下來,將槍遞給她。
那上面的小盒子卡得很牢,輕易不會掉,但銀狐並沒有直接往下丟來。
“你們都不許下來,我會盡快回來。”
夜桑離將煤球放出來,這會兒已經徹底恢復過來了,它一躍而下跳到坑裡,從地底下追著馬蹄聲挖去。
夜桑離順著那方向抄了山間近路追上去。
不知道是不是她自己多疑,剛才莽牛幾人要留下,總覺得有一人臉色特別可疑。
一群人對比之下,尤為明顯。
沒有最好,不過前世多少次生死攸關,證明了一個事,想要活得久,防人之心不可無。
這煤球一挖就挖了小半個時辰,與頂上同步,直到頂上響起馬被逼停的嘶鳴聲,才停了下來。
夜桑讓煤球躲在一處視野好又安全的地方,監視上面的情況。
自己加速從邊上繞過去,她全速追趕,還是落了距離煤球一里多的樣子。
煤球的視角里,逼停蘇祺安眾人的是十五個黑衣人,直到看清為首的那人,夜桑離瞬間渾身發冷。
左臂袖管空蕩蕩,黑袍蒙面狐狸眼,正是侯府滅門劊子手。
當初他以夜侯家人牽制了夜侯,逼得夜侯爆了金丹,只炸了他一條手臂,滑溜地跟條泥鰍一樣。
竟然是他,這可是僅遜夜侯一籌的人物。
夜桑離從沒怕過什麼,死都不怕,可這一刻她怕了,怕的不是碰上他,而是鳳塵絕正人事不省地在他身前。
她恨,但她知道更該恨的是那幕後之人。
蘇祺安在黑衣人出現時,就放了個訊號彈。
為首的黑袍像是毫不在意的抬頭看了眼直衝上天的訊號彈,輕掃了眾人一眼後,眼神直接投向蘇祺安背後。
隨即眼神一暗,直接一鞭子揮了過去。
夜桑離還有兩百多米的距離,飛過去都來不及,那一瞬間心跳都幾乎驟停,豈料鞭子一轉,扎穿了最邊上一人的胸腔,快到眾人來不及出手相救。
不過他下手滅的那人,正是之前臉色有異被夜桑離懷疑的那個。
夜桑離只看到那人不敢置信地瞪大了眼睛,死前嘴型是一個應字。
根本來不及發聲,瞬間就變成了一具骷髏。
巧合還是?