聽到老鼠精三個字時,鳳塵絕渾身一個激靈。
薛忠懷想阻止都已經來不及了,他恨鐵不成鋼地踹了蘇祺安一腳。
“私下說說就算了,你在主子前面胡說八道什麼。”
蘇祺安尷尬一笑:“對不住,主上,噁心到您了,不過咱苦肉戲一次不成,就再來一次,之前也不算全然無效,您這樣……”
他俯首過去,悄悄跟鳳塵絕耳語,說完還一臉快誇我的表情。
氣得薛懷忠又踹了他一腳。
鳳塵絕像是頭一回認識他一樣,上下看了他一眼。
“你不寫畫本子,屬實埋沒你了。”
“多謝主子誇獎,不過您得快點,那宋安然已經發現此事,看樣子打算趕去找您小師弟報信。”
鳳塵絕拍了拍蘇祺安,剛要快步離開,又折回兩步。
“不過,你之前說的那種,說話動不動帶上好不好,對小師弟沒用,聽著還怪噁心,你確定有用過?”
說完,不等他回答,人就出了營帳。
留蘇祺安愣在原地喃喃自語。
“怎麼會沒用呢?百試不爽啊。”
薛忠懷虎目圓睜,一臉你不告訴我試試的表情,逼近蘇祺安。
蘇祺安嘿嘿一笑,以刁鑽的角度閃出包圍圈,邊跑邊解釋。
“老薛,趕時間,回來再與你細說。”
薛忠懷鬍子一吹,自言自語。
“別以為老子沒人。”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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夏季日長夜短,天黑的晚,按時辰來算,離錢遇安出門,起碼得有兩個時辰以上了,這麼久還沒回來,夜桑離直覺有點問題。
按理來說賣不賣得掉,這麼久也該回了。
被搶劫了?
那小子不至於那麼傻吧?命要緊還是身外之物要緊,肯定選前者啊。
可是那小子有時候的確不太聰明的樣子。
王鐵匠拿著玄精鐵,卻時刻關注著夜桑離的動靜,看到她朝門口看了幾眼,就給她解釋。
“這小孩認得回來的路,別擔心,要說黑水鎮就沒有他不熟的地方,您不知道吧,不管是任何地方,他只要走過一次,就能把地圖絲毫不差地畫下來。”
“叫我葉離。”
夜桑離聽他您您的,有些彆扭。
“長輩取名字倒是隨意,夜裡生的?”
王鐵匠是個心直口快的。
“……”
夜桑離沒想到自己為隱藏真名,臨時想的一個名,能給整出這麼個諧音來。
不得不服,王鐵匠腦子轉得還是快的。
夜裡生的,叫夜裡?