可說是安靜乖巧,卻又是不是猛蹬後腿,突然嚇人一跳。
“總之有些怪怪的。”溫雪杳嘀咕道。
“這幾日你還是莫要與它玩耍了,它最近有些食慾不振,且暴躁的很,我怕它一不小心傷到你,便讓人從院子帶到了這裡。”寧珩無奈解釋。
“它為何突然會這樣?”溫雪杳面露擔憂。
話落,寧珩盯她數秒,淡淡移開眼,才道:“兔子發.情了。”
“發情?”溫雪杳說完,也迅速抿緊了唇。
她以前沒有養過兔子,自然不清楚兔子在二月至四月最容易發.情。兔子居然也會這樣麼?
像人一樣?
溫雪杳忽而被自己的想法驚到。
為何她瞧著眼前的小兔子,竟然會聯想到身旁的寧珩,尤其是它紅著眼,一副委屈令人心軟妥協的模樣。
她的聲音比方才更小,“那怎麼辦,就讓它這樣萎.靡不振下去?”
溫雪杳看了眼寧珩,腦中突然有了主意,“要不然......”
“不然如何?”寧珩問。
“要不然就給它找一個伴兒吧,或許那樣它就不會像現在這麼暴躁了。”
寧珩先是一愣,繼而笑出聲:“阿杳的意思是,再找一隻兔子來,讓它們生一窩小兔子?”
溫雪杳紅著臉,沒敢看他,“不行麼?”
“行是行,可寧府養這麼多兔子作甚。”寧珩知道溫雪杳的習性,她屬兔,所以從來不吃兔肉。
談及此,溫雪杳也犯了難,若真是在她眼皮子底下生出的小兔子,即使不被留下一直養在府中,可她也捨不得給了旁人讓別人當做肉兔做成盤中餐。
寧珩見她皺眉認真思索的模樣,輕笑一聲,揉了揉她的腦袋,“也罷,就姑且按你的主意來,先解了眼前的燃眉之急。大不了春闈時,我們將它們都帶上,進山一併放生。之後再如何,就是它們各自的造化了。”
這個主意不錯,溫雪杳喜笑顏開輕輕點頭,“好,就如此辦!”
說完,溫雪杳蹲下來捧著臉頰看向籠子裡的小白兔,小兔子也像是有所感一般,又紅又圓的眼珠朝著溫雪杳看去。
“阿珩哥哥,那我們要給它找一隻母兔子來呢,還是公兔子來呢?”溫雪杳以前聽說公兔比母兔乖巧,所以她覺得以往日來看,籠子裡的這隻應當是公的才對。
然而頭頂寧珩卻道:“它是一隻母兔,自然要找一隻公兔來。”
寧珩想,當初之所以會命人挑一隻兔子放到馬車上,本就是打算尋時機送給溫雪杳的。
早有預謀之事,他自然不會挑一隻公的來,就算是一隻兔子。
上元節過後第二日就是宮宴。
當今官家極喜歡舉辦各種宴會,除每年的節日外,諸如外國使臣來訪、外官歸京,就連賞花賞月的好日子,官家都會舉辦宴饗。
溫雪杳心裡記掛著事,也沒有心思觀賞今夜的舞樂。但卻不知怎的,她今日想見之人遲遲未見,一直到宴席結束,她與寧寶珠及其他女眷被請去遊園,都沒見到元燁的身影。
路上有宮人衝撞了寧寶珠,將酒水撒在了她衣裳上些,等兩人走到園子裡時顯然遲了些。
旁人或許以為她二人沒往園子裡來,交頭接耳的聲音便有些肆無忌憚。
溫雪杳認得那坐在亭子中三個女子中的兩人,一個是前些日子被官家禁足的安寧郡主,另一個則是時常伴她左右的高嘉月,餘下一個就有些眼生了。
溫雪杳與寧寶珠挽著手走近,還沒進入眾人視線範圍,倒是先聽到了自己的名諱。