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也不是總是,反正只要聚餐有人點酒,她就會灌自己。”
秦琳想到一個多月前她們宿舍全體發現的尤簌另一面,想了想還是決定不把這些暴露給蔣馳期了。
她抿唇又替自家姐妹往回圓了點,“不是酗酒,就是簡單的又菜又愛喝。”
不過,這舉動和她一貫表現出來的乖順模樣也有點出入。
“誰菜了!”
平地一聲雷。
闔著眼的尤簌突然半坐起來,眼中泛著紅血絲,捋袖子要跟人理論,嚇了眾人一跳。
秦琳吞了吞口水,默默指向還在狂吃的贏天揚。
尤簌眯眯眼,用拍沙發來發出聲響,吸引到贏天揚的注意後衝他做了個十分鄙視的神情,而後又把袖子原原本本地捋下去,蓋上毛毯安靜地躺回沙發。
臉蛋照舊一片酡紅,但已經消下去些,沒有剛開始那麼豔麗了。
贏天揚:“……?”
什麼情況。
晚十二點。
在場的人都是經過早八摧殘的,鬧了一天後精力漸漸削弱,都開始找地方睡覺。
本來還有人提議出去住酒店,但考慮到蔣馳期定的是個大包,夠躺人。
並且他們中還有個醉鬼。已經入秋天氣轉涼,怕酒鬼出門會被吹感冒,於是就這麼湊合著了。
包廂除了贏天揚和秦琳時不時拌嘴的聲音外,只剩下分貝很小的情歌旋律慢慢流入空氣。
是餘佳運的《天天》
“想看著你,我愛的臉”
“把心裡的感情都對你說”
“那馬路上天天都在塞”
“而每個人天天在忍耐”
“沒有你日子很黑白”
……
趴在他膝蓋旁的女生氣息不穩,嘴裡輕哼著什麼。
應侍生端著兩杯蜂蜜水走進來,還沒開口問是誰要的水,蔣馳期就衝他招了下手。
蜂蜜水解酒,明天還有課,這麼醉著睡一晚起來後腦袋恐怕會疼炸。
淺寐了一會的尤簌還算聽話,被晃醒之後勉強把蜂蜜水喝光了。
她伸手似乎又要抓手機,沒抓到才自顧自翻了個身,毛毯瞬間掉下去一半。
蔣馳期伸手給她抓上來毯子,把人裹得嚴嚴實實,最後關了紛繁的媒體音,順著躺在她旁邊也闔上了眼。
沒睡。
他以為尤簌在網上隨便亂聊只是個人愛好,但從秦琳口中得知她總自己灌酒的事情,慢慢覺得這理由並不全面。