隱藏的情緒總是壓抑,展現在外的又總為其他人考慮。不悶得慌嗎?
整個人像是活在罩子裡,只有在虛擬世界或者酒精操控下才敢流露自己的本來面目,從罩子裡短暫地走出來一小會兒,等沒了倚仗再飛快逃回罩子。
拘謹著,戰戰兢兢。
他忽然很想念上次學院活動時尤簌生動的樣子。
次日中午。
尤簌的手機成功搶救了回來,裡面的檔案也沒有丟。
她早就酒醒,但……還不如不醒!!
天知道她一睜眼就看見蔣馳期鬆軟的黑髮杵在腦袋前是多大的心理衝擊。
她膽子確實肥了,竟然跟男生躺在同一個沙發上睡了一晚。
頭對著頭,髮絲糾纏在一起。
這跟同床共枕有什麼區別!
某種意義上也算是一件值得慶祝的大事。
尤簌甚至想開啟手機告訴爸媽這個訊息,說說她現在心理障礙的進展。但總覺得有哪裡不對……
手指比腦子動作快些。
解開手機,她才發現通知欄有條未讀訊息。
是支付寶上的。
蔣馳期:晚安
零點四十五。
……奇怪。
昨晚他們五個人都在包廂,蔣馳期為什麼還要在支付寶上跟她說晚安?
要是微信就說得通了。
但微信沒有訊息。
最先從維修人員手中拿到手機時,尤簌生怕自己撒酒瘋會在微信上說什麼瘋話。
檢驗手機功能是否完善的第一步就是衝到微信翻聊天記錄,看見微信沒有什麼過激言辭才放下一顆搖搖欲墜的心。
直接當面或打電話說“我是那個天天騷擾你的那位變態網友”這種畫面太刺激了。
她喝醉之後沒準真的做得出……
但從蔣馳期的表現來看,她應該還沒有暴露。
幸好。
“上車。”
簡短的一聲打斷了尤簌的思緒。
她回過神,把手機放回口袋,鑽進蔣馳期給她扶著的車門內。
蔣馳期昨晚只喝了一瓶啤的,酒精早就代謝完了,也就沒找代駕。
一車五個人正好坐滿。