尤簌欲言又止, 含蓄地開口道:“我不會碰客臥的其他東西的,只用桌子。”
沉靜的目光重複地掃著頭頂,尤簌手指不自然地交疊,忍不住環視一圈。
這間客臥沒有人住過的跡象, 原木風的床鋪上僅有一方沒拆封的鬆軟床墊, 衣櫃上還攜著透明的塑封保潔膜, 飄窗上空空如也,難道是桌子……
尤簌回頭去確認她剛才使用的書桌上有沒有擺放什麼貴重物品,腦袋還沒扭回來,
忽地聽見身前的房門發出嘭的一聲響。
房門被關上了……
狹小的房間僅剩他們兩人。
蔣馳期默不作聲地走向前,逐漸逼近她。
“……?”
莫名的恐慌感蠢蠢欲動,尤簌不敢看他,只是拘謹地摸了摸耳垂。
“你坐床邊。”
他聲音微有些沙礫感, 輕而易舉把尤簌說不清的虛處恐慌化為現實。
這曖昧不清的短句冒出來,一瞬間尤簌忽地背脊驟麻, 她喉嚨輕滑, 忙往後撤, 驚慌失措到磕絆。
“你……你幹什麼?”
蔣馳期眉目沉穩,只看著她不說話。
長久的寂靜氛圍最容易消磨人篤定的信心。
被他這麼看著,尤簌倒覺得是自己思想齷齪了,她沉了沉心,賭上對蔣馳期的全部信任,慢吞吞地挪到床邊,別過臉,有些覺得丟臉子地不情不願嘀咕,“搞什麼……”
心亂如麻,下一秒,尤簌忽地覺察到,
她踩在地板上的腳踝被人抬了起來。
女生下意識要做出敵對性的攻擊動作,但蔣馳期似乎是預料到了,先一步掀眸看她。
黝黑的瞳孔望過來讓人覺得眸底似有絲線在糾纏。
他半蹲著伏在她腳邊,抬頭望過來的畫面很拿人。
冷靜中又帶著微不可查的探尋欲。
“別動。”
蔣馳期摁住她另一隻想上翹的腿,“不用怕,我不做什麼。”
尤簌全心都不由自主地集中在他握著的腳踝處,他的聲音細碎到散成一團,鑽不進她耳中,耳尖卻被震得發燙。
“聽說你腿磕到了?”
“嗯?”
尤簌下意識屏住呼吸,瞳孔謹慎地跟著他撩開的動作一點點看自己小腿。
她沒聽清,還沒等到他有耐心地重複一遍,忽地看見,勾著她褲腳的細長手指已經隨手把布料放了回去。
沒穿。
腿挺白。