勤政殿熱鬧了一上午,午後終於安靜了下來,看著僅剩的夢迴朝臣北辰政淡淡的笑了起來,果然送走各部洲的使臣是有難度的。
不過金羅海依舊怯懦的跪著,甚至連頭都不敢抬起來,北辰政見狀朗聲道:“起來吧!跪那麼久不累嗎?”
李東覺伸手拉了拉金羅海,只見金羅海十分痛苦的看了自己一眼,二人用眼神溝通一翻,李東覺這才明白過來,原來金羅海的腿多時不過血早已經麻木。
沒辦法李東覺只能用力的拉扯攙扶著金羅海,北辰政伸了個懶腰對金羅海說道:“在錦衣都護府的這幾年果然沒費,反應夠快!”聽了君上的誇讚金羅海一時間竟是詞窮了,只能厚著臉皮嘿嘿的笑了起來。
北辰政也不在乎對黃甲說道:“黃侍銜午膳多準備一些,今天所有人都在這吃。”話音剛落黃甲躬身退了下去。
眾朝臣你看看我我看看你也不敢違背,邱春然與邱在然互相看了一眼沒有說出一個字,程謙守此時也不在多話,該說的自己都說了,至於君王如何答覆,如何定奪那是君王的事。
北辰政忽然想起了什麼,對邱春然說道:“鎖子甲研究的如何了?”聽了這話邱春然暗自嘆了口氣,還好自己早有準備,倘若還是沒有頭緒沒有進展,那麼勢必會影像自己的官途啊。
“回君上的話,已經有了眉目,就是還需要請教一下晉王。”邱春然知道此事就算晉王知曉,以晉王司馬譽的性格又會告訴自己嗎?
北辰政哦了一聲歪著頭望向邱春然,問道:“此事還關乎晉王?”
“不僅是晉王,還關乎黑甲軍。”邱春然心中正盤算著該如何說下去,一時間也不知該如何表達,躬身行禮道:“君上請允許臣下拿一個小物件。”說著就往自己懷裡掏去,摸索了好一會才拿出一片黑色的甲頁,拳頭大小烏黑暗光。
北辰政當然認得是什麼,指著邱春然手中的甲片問道:“黑甲軍的甲片?”
邱春然點了點頭,雙手捧著送到北辰政眼前,北辰政眉頭一皺,他不知道邱春然接下來早說什麼,更不知道他要做什麼,那過甲片翻來覆去的看了一通,始終不得其法。
抬頭看向邱春然問道:“這是何意?”
邱春然不敢在賣關子,直言道:“此甲片乃是黑甲軍所用,臣下在清掃夢迴城下的屍首時發現的。”
“這又有什麼不同呢?”北辰政掂量兩下沒發現有什麼不同,不過他能感覺到比近衛軍穿的那些甲冑還要輕一些。
“來人!”邱春然走到門口對著門外巡邏的近衛軍招著手,近衛軍巡邏長官立刻停住腳步來到近前等待命令,只見邱春然去而復返來到北辰政身前說道:“請君上移步殿外。”
眾人皆是狐疑不解,北辰政更是不明其中道理,看著手中的小小甲片自顧自的問道:“這小甲頁有什麼問題不成?”
眾朝臣盡數出了勤政殿,北辰政看著邱春然問道:“你這葫蘆裡賣的什麼藥?”
邱春然躬身行禮道:“君上,請恕臣無罪。”
“你何罪之有啊?”北辰政更加不明白邱春然的所作所為,這還什麼都沒做呢,為什麼先請了個罪啊?
“臣下將在君上面前動利器,所以請君上允許與寬恕。”邱春然一本正經冠冕堂皇的說著,北辰政起初以為有什麼大不了的事,現在看來不過是抽劍出鞘罷了,擺了擺手對邱春然說道:“你抓緊就行了。”
邱春然一拱手對那巡邏長官說道:“請拔劍吧!”只聽嘡啷一聲巡邏長官利刃出鞘,眾人皆是小心的向後退了一步,邱春然從北辰政手中要回甲片放到臺階之上,然後指著小小甲頁對巡邏的長官說道:“劈開!”
所有人都屏住了呼吸甚至連大氣也不敢出,北辰政連笑都停在了嘴邊,難不成黑甲軍的強大戰鬥力是因為這甲冑?