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看看你有什麼本事,有何囂張的本領。”荊右的憤怒值已經到了頂點,這個狂傲自大目中無人的山村野夫,若是不給他點顏色瞧瞧,他荊右就愧為鐵血長老。
神秘人搖了搖頭嘆息道:“別說大話,若真能把我打趴下我拜你為師,給你磕三個響頭。”
“我可不稀罕!”話音未落氣息急轉,劍氣大盛,風雪瞬間被席地捲起,強勁的風暴割裂空氣,撕開神秘人的無形防禦,神秘人淡淡一笑,脫口道:“修為不錯!竟然能破開我的防禦!”
荊右根本不為所動,屏氣凝神手握長劍,飄逸灑脫的身姿,靈動詭異的身法,確實讓神秘人有些看不懂,觀察了好一會才發現其中的奧妙,不僅脫口笑道:“這麼多年與世隔絕,沒想到如今的江湖竟然有這樣的身法,也算長了見識。”
“隔絕江湖?怪不得我沒聽說過你這號人物,原來是避世高人,不過竟然是高人,背後跟蹤的行徑豈不是鼠輩行徑?”荊右故意譏諷一句,神秘人搖頭苦笑道:“話可不是你這麼說的,要知道做人留一面,來日好相見,如此談話,就不怕樹敵太多嗎?”
荊右依舊是冷血臉孔,不過那冰冷的殺氣竟直撲神秘人而去,神秘人擺了擺手說道:“你我二人可是第一次見面?就算我跟蹤你在前,也沒必要讓你起殺心啊?”
荊右冷冷的說道:“其心不良者,殺!”神秘人聽罷眉頭緊皺,自言自語道:“怎麼如今的江湖,都是這樣了嗎?生與死難不成也成了小事?”
荊右沒有回答,緊握長劍一眨眼就出現在神秘人的眼前,荊右的聲音依舊冰冷,寒氣逼人,殺機四伏,“不管你是誰?不管你從哪裡來?也不管你要做什麼?今天就得死在我的劍下。”
神秘人誒呦一聲,回覆道:“口氣不小,不過本事卻是中看不中用,年輕人,本事不大死死就不要太大,擔不了責任就不要助長闖禍的本事,平息不了事端就不要只顧口頭之快。”
荊右冷冷一笑,心中暗自罵道:“我竟然還算年輕人,真他孃的可笑。”想到這裡荊右又看了看神秘人,看樣子年紀應該與自己相差無幾,說起話來卻是老氣橫秋,竟然管我叫年輕人,真不知道他比荊右能大多少。
不過修為卻一直沒讓荊右看明白,從開打到現在荊右就一直被壓著打,雖然能佔幾分便宜卻沒討到任何好處,更令荊右沒想到的是,這個神秘的傢伙一直都像在逗自己一般,似乎並沒有拿出真正的實力。
“年輕人。你不是我的對手,趕緊離開這裡吧!我們不歡迎鐵血,所以在我沒起殺心之前,趕緊離開。”神秘人的話不容反駁,聽在荊右的耳朵裡雖然刺耳,不過此時的荊右免不了提心吊膽一翻。
這個傢伙難不成真是世外高人?還是一直都在逗我,都在故作輕鬆的與我周旋?荊右的雙手早已經凍的麻木,就連後背出的汗水也都結成了冰。
“年輕人,別跟我耗了,你不是我的對手,而且這裡也不是你還來的地方。”神秘人苦口婆心的勸說這,可是在荊右看來這無疑不是對自己的羞辱,看了一眼月色,又搓了搓凍的麻木的手掌,才明白為什麼神秘人要穿的如此之多,可是就這樣離去也未免太丟面子了,便拱手問道:“敢問先生,為何不歡迎我們鐵血?又為何只驅趕我一個人?雷騎數以百騎,為何不見你出手?難不成你是欺軟怕硬的人不成?”
聽了這話神秘人也不在乎,只是揚起頭來哈哈大笑著,拍了拍胸口說道:“年輕人,許多事情我沒必要跟你解釋,如果你覺得我是欺軟怕硬的人,那我就是了,有本事你便將我打敗,我二話不說掉頭就走,從此你是留是走我絕對不會多說一個字。”
聽了這話的荊右險些罵娘,從來沒見過如此厚顏無恥之人,更沒見過修為如此之高的不要臉的主,神秘人看了看夜色嘆了口氣道:“時辰不早了,你真的該走了,我也該回去覆命了。”
“我不會離開的,就算今晚我離開,明晚我依舊會到訪,畢竟答應了人家的事情就得做到。”荊右心中想依舊是答應石達傳授他劍術的事情,眼看著事情將就此斷絕,心中免不了焦急幾分。
神秘人見荊右沒有離開的意思,提高了聲音嘆了口氣罵道:“好了!這幾天滄龍雪山確實出了點事情,雖然我很想跟你說個清楚明白,但是此時牽扯眾多,我不能走漏半點風聲。”
“怎麼?裝不下去了?”荊右也開始了挖苦與人身攻擊,神秘人的表情卻始終如一,並沒有因此生氣,“算了,如果你想留在這裡,我不強求,一旦事情不是你能控制的,最好趕緊離開。”
荊右搖了搖頭並不在乎,脫口問道:“怎麼?難不成這裡的妖魔比八百里妖城的妖魔還要恐懼?”
神秘人點了點頭說道:“八百里妖城?你的格局還真就小了。”
聽了這話荊右依舊是半信半疑的狀態,這片大陸之上竟然還有比凌川河東岸的妖魔更讓人恐懼的東西,荊右定了定心神並不敢強求。
“你覺得你現在說這個話我能信嗎?”