這時候又一個宮人緩緩的走了進來,腳步輕盈,沒有一丁點的聲音,還沒有到諸葛珏身邊,只聽諸葛珏說道:“事情辦的如何?”
那宮人行禮跪倒在地,回答道:“回國主,大皇子閉門不出已有三日了,聽府上的下人說只喝了點水,把自己關在書房,至於做什麼沒有人知道。”
諸葛珏停下了手頭的動作,想了想說了句,“他倒是聽話,下去吧!”諸葛珏剛要批閱摺子,見又進來一個宮人便問道:“我那個外甥最近在做什麼?”
宮人似乎有些害怕,想了想道:“回國主,公子落今天去了公主府上,下午與隨行周山去了集市,路上與二皇子大吵了一架,周山一把火險些燒了半邊集市,還好巡城去的快,不然火勢蔓延開來後果不堪設想。”
諸葛珏一聽笑了起來,自言自語道:“周山啊!聽說這小子喜歡玩火,沒想到在我眼皮子低下也敢這麼幹。”說到這裡似乎又想起了什麼,隨口問了句,“他們兩個怎麼會在集市碰上?諸葛飛宇從不去集市的啊?”
宮人道:“卑職這就不知了,皇子們都有自己的喜好,做下人不敢多打聽。”
“你倒是會做人,下去吧,明天把集市的巡城長官抓了,罪名失職!”諸葛珏揮了揮手,那名宮人邊擦汗邊徐徐的退了下去,這時候又一個宮人走了進來彙報道:“瀚海國來訊息了。”
諸葛珏一聽來了興致,說道:“說說。”
宮人小心翼翼的彙報道:“瀚海劍主謝四海乘大船橫渡了天賜海峽,近期會抵達明都城。”
“他來做什麼?有訊息嗎?”
宮人道:“探子回報說是為蒼雄黃安而來。”
“他那倆個不爭氣的徒弟?”諸葛珏自言自語的說著,然後又說了句,“早該來解決了。”
四下無人諸葛珏清了清嗓子道:“沒人了,出來吧!”只見一個黑衣人從書架後面悄無聲息的走了出來,單膝跪地道:“國主好耳力。”
諸葛珏說道:“你都來這麼久了,我要是再聽不到我豈不成聾子了?”諸葛珏說完指了指身邊的位置示意黑衣人坐下說,那黑衣人早以習慣這種場景,二話不說坐了下來,“那玩意摘了吧,捂得慌。”黑衣人笑著摘掉了蒙著臉的黑布,滄桑的面孔與他說話的聲音簡直判若兩人,諸葛珏把身邊的糕點茶水推了過去,說道:“吃點吧,別餓著。”
黑衣人也不客氣拿起糕點就吃了起來,自顧自的倒了杯茶水說了句,“我說國主,你這糕點跟茶水整個雲荒都吃不到。”
“也就你有這待遇,別人吃不著。”諸葛珏放下手中的摺子說了句,“真是反了,這些老傢伙閒著沒事做,天天寫這些沒有用的東西。”黑衣人嘴裡的糕點還沒嚥下去,問了句,“立儲君?”諸葛珏點了點頭,這一幕如果讓其他人看到,誰能相信還有人敢這麼與諸葛珏說話。
“算了,說說你都查到了什麼!”諸葛珏拍了拍衣服,見黑衣人端起茶水又補充一句,“別喝光了,我還一口沒喝呢。”黑衣人笑了笑道:“這一路還真沒消停,靜雪城倒是沒什麼,估計葉殿與司馬譽見面的事國主應該知道了。”說到這裡黑衣人想起了剛才謝四海來明都的事情,插了句,“我聽說那個瀚海劍主謝四海接到了懲罰者的懲罰令,半月之內兩個徒弟必須付出代價,不過到底犯了什麼事我不清楚,畢竟懲罰令都出現了,事肯定不小。”
諸葛珏一聽也是一愣,問道:“懲罰令少說有二十多年沒出現了,竟然還能震懾住瀚海劍主?”黑衣人手一攤搖了搖頭接著吃起糕點。
“到也不是懲罰令的作用,聽說十多年前謝四海在排雲港灣消失那次事件中,從懲罰者兄弟手中得到了蒼穹劍訣,這才壯大了瀚海劍閣,成了瀚海劍主,現在恐怕連北邊那至鐵山山主公羊程燁也不一定是對手了。”
對於瀚海劍主的事諸葛珏並不在乎,想了想才悠然的說道:“葉殿見司馬譽孤知道,不過並不是很詳細!”諸葛珏有些不耐煩,畢竟已經是深夜,熬了好幾晚總要好好睡一覺。
黑衣人接著說道:“大鬍子名叫杜深,是南部定洲人,當過幾天邊軍,後來不幹了,跟了北封臺村的那個鐵匠,好像姓離,一起殺了城主然後鐵匠離做了新城主,還給自己封了個離公,還有葉殿不僅僅見了司馬譽,還見了一個人,我看著像驅魔人領袖白不語。”
諸葛珏有些不敢相信,問了句,“驅魔領袖?什麼時候的事?還有怎麼與司馬譽整一起去的?”黑衣人搖頭又往嘴裡塞了一塊糕點,諸葛珏不耐煩的說道:“走的時候把糕點帶著,別光顧著吃,接著往下說。”