慕容端聽到這裡突然淡淡的笑了一下,鮮于超是什麼人,他能嚥下這口氣?不管此時此刻的慕容端因為什麼而笑,在鮮于超看來那都是在嘲笑自己。
“慕容端,你笑什麼?我好笑嗎?”鮮于超怒目而視著慕容端,只見慕容端拱手收回笑容,輕聲說道:“在笑這次集會,不知道你們鮮于家怎麼想的,竟然讓你來了。”
鮮于超一聽更生氣了,哪裡還會有一丁點的好脾氣留給眾人,脫口說道:“我來怎麼了?礙你眼了?”
慕容端撇嘴一笑,說道:“你這不是談事情的態度,就像一個準備打架的孩子,我勸你還是趕緊回去把你大哥叫來吧。”
“慕容端,你找茬嗎?”所有人都把目光集中到鮮于超與慕容端的身上,端木拓爾也想瞧瞧他們兩家到底誰更能勝一籌。
“不是我找茬,我們來的目的是什麼你應該清楚,可是你談話的態度讓我覺得,你們鮮于根本就沒帶著誠心來!”慕容端一語中的,直擊鮮于超的內心,接著又說道:“沒有誠意有為什麼來?難不成是想破壞掉這一次的集會不成?”
鮮于超笑了笑,搖頭道:“沒想到啊,沒想到,慕容端不僅武藝超群,竟然還是個牙尖嘴利的主,你既然看透了又為何與我在此廢話啊?”慕容端看著鮮于超小人得勢的嘴臉恨不得一刀將其斬殺在地,可是此時此地他不能,就算自己氣死也不能在這裡行兇動粗。
“我知道你在想什麼,你們想要中洲這塊肥肉,我鮮于家也想,我承認你們都比我聰明,可是你們他孃的就沒想過怎麼越過那條堅不可摧的防線,就沒想過如何對付百萬夢魘軍嗎?”說到這裡在場的所有人知道鮮于超擔心的是什麼了,他們鮮于家也想南下,也想侵佔中洲這塊肥沃的土地,可是他們忌憚著邊軍,忌憚著那條延綿千里的防線。
端木拓爾輕聲說道:“我知道鮮于將軍在心什麼,此時大可放心,南下當天,由我帶領鐵騎營率先南下,城防關隘什麼的不在話下,早就有所準備了。”
“我拿什麼信你?”鮮于超目露兇光的看著端木拓爾,這時候慕容羽開口了,“鮮于將軍,你沒聽清楚嗎?南下的時候北楚王會率先南下,難道這還不夠誠意嗎?”
“有所準備?什麼準備?飛過去嗎?”鮮于超依舊不相信端木拓爾,眾人此時目光全都集中在端木拓爾的身上,他們也想知道如何渡過那延綿千里的堅城防線。
慕容羽有禮貌的問道:“敢問北楚王,此事方便說明嗎?我想在坐的各位也很想知道,不說出來恐怕很難讓人信服啊。”
端木拓爾一臉的為難的,說道:“我想你們都應該知道大夢王朝的錦衣都護府。”眾人默默的點著頭,端木拓爾接著道:“那你們就應該知道無處不在的錦衣不良人才對。”
慕容羽眉頭輕皺,點了點頭說道:“沒錯,此時事關重大,倘若此時此地就有大夢王朝的錦衣不良人,那麼我們的作戰計劃將會功虧一簣。”
“別他孃的自欺欺人了,錦衣不良人在與不在又能如何?老子要的是精準的對策,不然奔甲軍絕對不會參戰。”鮮于超的話徹底惹怒了端木拓爾,只見端木拓爾緩緩站起身來,雙目血紅低吼道:“你知道嗎?我最愛的弟弟死在了中洲,名為共學,實為人質,中洲人不講信用,眼看我弟即將回來,卻被被中洲人暗算,死在了中洲,連屍骨都沒能回到草原。”
說道此處端木拓爾竟然留下了傷心的淚水,雙目赤紅的看向鮮于超,低吼道:“鮮于超,我告訴你,端木南下一為報仇,二為侵佔中洲,你去不去我不關心,但是你若敢在我與慕容南下的空檔偷襲我們,我會用盡全族之力,讓你們鮮于在青洲徹底消失。”
鮮于超一聽竟是有些害怕了,快速的眨了眨眼睛說道:“你他孃的嚇唬我嗎?鮮于一族還會怕了你端木?”
“怕與不怕是一碼事,背後捅不捅刀子是另一碼事。”端木拓爾把聲音壓得很低,氣勢上已經佔據了絕對的優勢,就在這時慕容羽插話道:“我們是有仇怨沒錯,可是青洲渙散了這麼久也該團結一次了,讓中洲人瞧瞧我們的可怕。”
“你們兩個真他孃的瘋了,中洲如果那麼好侵佔,這麼多年過去了,中洲早就應該是我們青州的地盤了,你們憑什麼對自己這麼有信心?”鮮于超並不是不想聯合,只不過他的顧慮要比慕容與端木多太多了,話畢還不忘嘟囔一句,“你們兩個真是瘋子。”
慕容羽接著說道:“北楚王,我想我們應該解決一下青洲內部的問題。”此話一出鮮于超立刻警覺起來,端木拓爾臉上沒有絲毫的笑容,點了點頭道:“沒錯,不然你我帶兵南下後,老家被一鍋端了豈不是賠了夫人又折兵?”
“慕容羽聽從北楚王的調配,現在請北楚王明示,該怎麼做?”慕容羽把該怎麼做四個字咬的稍微重了些,眼神卻是飄向了鮮于超,鮮于超立刻大罵道:“慕容羽你這個乳臭未乾的小子竟然敢暗算與我?”