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大師保重!只要華兒無事,我便安心了。哈哈,他們想取我的頭顱,卻還差了一些!”寧天正身上忽然爆發出一股霸氣,眼中恢復了幾分自信。
“華兒,聽大師的話,不要為我報仇。”
“駕!”
寧天正說完之後,隨即調轉馬頭,超另一處方向奔去。
老僧望其遠去背影,再看香寧無華。長嘆一聲,解開寧無華的穴道。
寧無華瞬時感覺身體一鬆,將要倒在地上,被老僧托起。
他抬頭望著父親遠去的背景,忽然鼻子一酸,眼淚了出來。
“爹爹…..統叔..王叔…張媽…嗚..”
寧無華感覺什麼東西將要從胸腔中裂開,撕心裂肺,巨大的聲音響徹山林。
可隨即,他又用手捂住了自己的嘴巴,他知道,這樣會引來追兵的。
老僧驚訝地看著眼前這個少年:自己遭受了這麼多苦難,卻仍然在這種情況下還能控制自己的情緒,真的非比尋常。
“走吧,孩子!既然你父親將你託付給我了,我便會照顧好你的。”老僧摸摸寧無華的頭,道。
“嗯..嗯..我..要學習..學習武功..我要報..報仇”寧無華用哭腔,斷斷續續地說出了話。
老僧見此情境,也不好說什麼,嘆了口氣,隨即抱起寧無華,離開了。
就這樣,寧無華跟著房炫大師來到懸崖寺,靜心生活。
………
時光易冉,轉眼間已經過了四年,寧無華也由一個稚氣未脫的孩童變成有些強壯的青年,個頭也高了不少。
這四年裡,寧無華同師兄弟一樣,日復一日地做著些挑水,劈柴,誦經的活兒,偶爾師父也會送他去達摩堂學一些防身的武技,但並不多。
他雖然不說,但卻十分心急。無數個夜晚,自己都會夢見那天發生的慘劇:自己的乳媽,管家,父親相繼離開…
我需要變強!
雖然,師父極少讓他們這些外門弟子學武,不過每次一有機會,他都會去達摩堂認真聽取內門師兄授課,並且練習的極為認真。
因為自己比常人勤奮些,每逢師兄們授完課之後,便反覆加以練習,如今,已然將師兄所教武藝掌握,並練出幾分火候來了。
寧無華回顧自身這幾年,已然將佛門中《拳法》《身法》學習了些,已經粗淺地算是入門了。
學習之餘,寧無華髮展自己的身體也隨之不斷變化。力氣比以前大了多:以前挑一擔水,方才走一會兒就會氣喘吁吁,如今已經能雙手負四通如履平地。胃口也比以前大了許多。
當然,自己成長髮育也是重要原因之一。不過,武學確實使自己更加強健,反應更加靈敏,這點是毋庸置疑的。
相比之下,那些可以修煉《內經》的達摩堂內門弟子,就更加厲害了。他們不僅身形健碩,走路如行雲流水,更可以運用內力,做一些常人無法完成的事:一掌拍斷一棵碗口大小的樹,輕輕一躍,便可以一兩丈高。
這讓他們這些外門弟子羨慕不已。
更為誘惑的是,每三年便有一次內門弟子選拔的考試,若升為內門弟子,不僅可以學到內門功法,免除雜務,每日只須誦經即可,更能夠去武經閣,借讀武學典籍。
這讓外門弟子怎麼不激動!於是,每逢三年之際,便有大量的外門子弟報名參加選拔考試,大家都十分想擊敗別人,實現自己的進入內門夢想。
寧無華也是其中的一位。原本,在房炫大師帶其來到懸崖寺,他有機會接受大師推薦,做內門弟子的。
但是大師卻對此事置若寡聞,似乎並不想讓其成為內門弟子。
不過在其他方面,大師還是很照顧他的。每月都會給他送來的衣食,還會為其解惑。寧無華雖然嘴上不說,心中卻十分感激他。
但自從大師在前兩年下山去拜訪一位故人開始,至今未歸。好在寺中戒律寬廣,酌情考慮,認為其是出去雲遊,一次過問之後,也無人問起了。
寧無華便又成了無人問津模樣。
想到這裡,寧無華摸了摸貼身內衣中的鑰匙,心中有些悸動。
這是師父臨走時給他的,並未說明什麼,只是交代他好好保管。
“算算日子,這選拔考試還有將近一年。我近來練拳的時候,似乎又遇到了瓶頸,看來是要去“那裡”一趟了。寧無華自言自語道。
第二天一早,天剛朦亮,一聲雞鳴以後,寧無華同事兄弟們便已起來收拾東西了。
他們先將自己的床鋪整理好,而後打水,輪流洗臉。