堂堂的寧國寺主持,方丈,卻有了自己的孫兒,這樣的事情只能夠說明一件事情,那就是落塵方丈破了戒。
一個破了戒的和尚,怎麼可以當方丈呢!
這要是被那些老百姓知道了,一定會嘲笑他們寧國寺的。
這樣想著,那些和尚的臉上表情都變得異常非凡,紛紛小聲的說道,“這落塵方丈未免是有點太丟寧國寺的臉了,這事情要是傳出去,我們的香火錢都會因為少掉很多吧?”
“就是就是,落塵方丈這樣未免是有些太不知廉恥了。”
一時間,議論聲此起彼伏的,邊上的無戒則是一臉的痛心,看著這些個和尚們。
“落塵方丈平日裡什麼樣子,你們大家心裡都不清楚嗎?現在在這裡議論,心裡面,真的過意的去嗎?”無戒說著,掃眼看了一圈眾人。
聽到無戒這話,那些和尚們都住了嘴。
除了落塵方丈,這寧國寺裡面他們便是最服氣無戒師兄了。
無戒越想心中越是淒涼,一雙丹鳳眼裡面已經充斥滿了悲傷,看向邊上一臉淡漠的墨,語氣有些不友善,“你現在滿意了?落塵方丈都已經死了,卻還要忍受著他們的議論,這樣做,你就滿意了嗎?”
墨斜著眼睛看了無戒一眼,櫻紅色的嘴唇輕輕的張和,眼睛定直直的看著不遠處的棺材,說道,“我沒有對他做什麼,我只是在陳訴事實而已,瞞下去,對他,不公平。”
對他不公平,墨說這話的時候,眼神已經放在了邊上的老鼠身上。
因為這樣的變故,老鼠早已經是接受不了,嚇傻在一邊,看著棺材不住的搖頭。
他實在是不敢相信,那個棺材裡面的人就是自己的爺爺,就是自己的親人,這個世上自己第一個也是唯一一個知道的親人。
可是這個親人現在已經躺在棺材裡面,一點生氣都沒有了。
自己就算是知道了它的存在,也沒有什麼用處了。
一切早就已經結束了。
無戒看著老鼠的表情,臉上的橫肉抽動了一下,又是對著墨質問,“你說老鼠是落塵方丈的親孫兒,他們兩個人有血緣關係,你有什麼證據?要是沒有證據,你就不要亂說!不然我可以報官的。”
還要什麼證據?
這滴血認親還不夠證據嗎?
墨看了一眼邊上十分憤怒的無戒,眨著無辜的眼睛,眸子深處卻閃過一絲的精光,“難道無戒師傅是覺得這樣滴血認親還不夠明顯嗎,或者說無戒師傅知道其他可以證明老鼠和落塵方丈關係的證據?”
無戒哼了一聲,“要是這個孩子真的是落塵方丈的孫兒,那麼落塵方丈怎麼可能這樣放任著他在外面亂來,這孩子坑蒙拐騙的,在這周圍幾十裡都是出了名的。”
邊上的幾個和尚聽見無戒的話也是紛紛的點頭,說道,“就是就是,落塵方丈不是那樣無情無意的人,要是真的是他的孫兒,落塵方丈一定會把他接到寧國寺裡面來住的。”
墨卻是輕輕的搖頭,嘴角勾起來,像是一隻狐狸,“這世上的事情,不像你們想象得那樣簡單,要是落塵方丈把孩子接回來了,就證明了自己破戒了,這樣自己的秘密也就收不住了,這寧國寺,自然是呆不下去了。”
說道這裡,墨回過身去看著老鼠,然後指著他說道,“寧國寺的秘密,豫津密卷,不是方丈才會知道嗎,老鼠也知道了,這樣說,你們會不會覺得證據足夠一點。”
這樣一說,好像是也有一點道理。
爺爺沒有什麼東西可以留給自己的孫兒,便是將世上最厲害的功夫,豫津密卷全部教授了他,這樣一說,倒是顯得有些順理成章了。
可是無戒還是哼了一聲,幾步走到墨的跟前,一把將他的衣領抓住,臉上的橫肉動了動,“我警告你,不要亂說,這孩子說自己會豫津密卷,就真的會了嗎?說不定只是騙人而已,你不要再亂說了,要查案就好好查案,不要扯這些有的沒得,這些東西對查案都什麼用處嗎?”
當然有,而且用處很大!
墨也不急著反駁無戒,只是一臉淡笑的看著面前的男人,他臉上的激動下,隱藏著幾分的緊張。
好奇怪,這樣做,不是有些自相矛盾了嗎?
墨看不懂無戒的心中到底在想些什麼,但是看著邊上喋喋不休的和尚,心中無奈的嘆了一口氣。
這群和尚,比自己想象得頑固。
看來今天自己不把話說清楚,是沒有辦法走出這個門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