墨輕輕的搖頭,“你有沒有想過一種可能,落塵方丈,其實是你的親生父母?”
親生父母?老鼠的眼神一下子渙散下來,看著面前的墨,歪著腦袋想了想,說道,“我是一個孤兒,不會有什麼親生父母的。”
“你錯了,”墨搖著頭,潑墨般的眸子裡面一絲光亮閃過,“你就沒有想過,為什麼你的背上會有一個紋身,又為什麼,那個紋身跟落塵方丈的標誌一樣,又是為什麼,落塵方丈要把那樣重要的東西教給你一個小賊呢?”
聽著墨頭頭是理的分析,老鼠的心裡面更加的動搖,趁著老鼠晃神的時候,墨一個劍步衝上去,一把就按在了老鼠的脖頸上。
老鼠感覺到脖頸上一麻,眼前一黑,便是暈了過去。
墨打橫將老鼠抱起,緩緩的朝著外面走去,這地牢雖然關押的犯人多,但是卻沒有一個和尚來看守著。
他們自信這地牢的堅固程度,就不知道這地牢卻成為了一些人躲避危險的場所。
一路抱著老鼠到了落塵方丈的靈堂前,不少的和尚正在弔唁,瞧見白師爺走進來,手上還抱著老鼠,便是一臉驚訝的看著白師爺。
無戒走過來,眼神中帶著驚訝,“白師爺,你這是做什麼,方丈屍骨未寒,你就把兇手帶了過來,這不是叫我們心中添堵嗎?”
墨搖頭,輕輕的將老鼠放在棺材的前面,“這不是兇手,這是落塵方丈的孫兒。”
此話一出,這靈堂之中便是炸開了鍋議論聲四起,竟然蓋過了邊上的木魚誦經聲。
無戒的臉色抽動著,“白師爺,如果你不願意查這個案子也就罷了,我們可以請別人再查,但是請你不要這樣詆譭落塵方丈,我們出家人,連成親都不允許,又從何而來的孫兒呢?”
“就是,落塵方丈怎麼會有孫兒呢!”邊上的一個和尚也是跟著應和著。
墨也不反駁,淡淡一笑,說道,“是不是落塵方丈的孫兒,我們試試就知道了。”
說著,墨站起身來,走到棺材邊上,一沉氣便是將棺材推開了,露出落塵方丈死白的臉蛋。
“你簡直是瘋了,怎麼可以把棺材開啟呢,落塵方丈的棺材已經入釘了!”無戒十分激動的說道。
“既然你們不信,那我自然是要證明給你們看。”墨說著,便是要開始動手。
無戒攔在墨的面前,一張臉憤怒得有些扭曲,“白師爺,你這樣隨意的動落塵方丈的屍體,就不怕遭報應嗎?再說了,我們並沒有允許你這樣做!”
場面一時間有些僵持,墨看了無戒一眼,神色淡然的,“我這是在查案,落塵方丈暴斃,這死因,我作為縣衙裡面的人,難道不應該查明清楚嗎?”
墨將衝上來的無戒推開,從懷中掏出一把匕首,嘩嘩兩下就在落塵方丈的胸前劃開一個大口子,直到露出白花花的骨頭。
邊上的和尚都憤怒了,衝上來想要按倒墨,卻聽見墨淡淡的說道,“如果你們想要讓落塵方丈死不瞑目,你們就繼續往前面走。”
此話一出,邊上的和尚也是不敢輕舉妄動了。
讓落塵方丈死不瞑目,他們可是真的沒有辦法敢做了。
見他們都不敢動彈了,墨便是彎腰將老鼠抱了起來,一道真氣在他的手上劃開一道口子,就見血流了出來。
一滴又一滴的鮮血遞到了骨頭上,先是轉悠著,然後緩緩的,竟然被骨頭吸收了進去!
那血液在白森森的骨頭上轉悠了好一陣,終於是滲透了進去。
血濃於水,這樣的關係是怎麼樣都改變不了的!
不知道什麼時候,墨懷中的老鼠已經醒了過來,在墨的懷中無力的搖著頭,輕聲呢喃道,“不可能,這不可能,他怎麼可能是我的親生父母。”、
自己一定是在做夢。
墨看著面前的老鼠,只是搖了搖頭,一雙黑曜石般的眸子裡面沒有一絲的波瀾,雖然還沒有說話,卻已經是給了老鼠最大的打擊。
落塵方丈就是老鼠的爺爺。
他們兩個人就是有血緣關係。
靈堂上的和尚們都已經開始騷動起來,不少之前沒有瞧見的,現在都湊到跟前來,想要看看那骨頭上血跡是不是已經消失得一乾二淨了。
更有甚者,只是想要看看落塵方丈的笑話而已。
在這寧國寺中,落塵方丈就是權威的代表,他的話沒有人可以反駁,做的事情更是沒有人敢反對什麼的。
但是現在這個權威的代表卻已經變成了一個笑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