墨的眼神有些雀躍,對著老頑童說道,“我想我知道那個兇手是誰了,老鼠和落塵方丈之間的關係,我也知道了。”
“你怎麼知道的,落塵方丈和那個老鼠有什麼關係啊?”老頑童一臉不解的問道。
墨這到底是在說什麼啊。
墨卻是搖搖頭,繼續說道,“之前我在老鼠的身上看見了一個紋身,落塵方丈的標誌就是那個,我就開始懷疑落塵方丈和老鼠有什麼關係,現在你說他年輕的時候出去過,就證明我的推想十有八九都是對的了。”
聽見墨這樣一解釋,老頑童趕緊是捂住了自己的嘴巴,一臉的不相信,說道,“不會吧,落塵方丈,就是那個老鼠的那個?”
墨點頭,“我現在還不能完全的確定,只能夠等我找到老鼠之後滴血認親了。”
“滴血?落塵方丈已經死了,你怎麼滴血啊,徒兒,你跟我這麼久了,這樣一點常識都還沒有嗎?”老頑童說道。
虧得自己還是一個醫仙,教出這樣一個連這點常識都不知道的徒兒,要是被別人知道了,肯定是要被江湖人嘲笑的。
墨卻是搖搖頭,“滴血認親,除了兩滴血之外,不是還有另外一種嗎?”
將血滴在骨頭上,如果骨頭能夠將血吸收進去,就說明兩個人是有血緣關係得。
老頑童臉上有些尷尬,又不好直說自己剛剛是不小心忘記了,便是趕緊轉移話題說道,“其實我就是故意想要考考你的,對了,我還真的是不明白,落塵方丈那麼年輕就有了兒子,怎麼到現在都不肯相認啊,那個老鼠,有這樣的爹,一定很生氣吧!”
“老鼠是落塵方丈的孫兒……”墨無奈的說道。
“不是吧?一個和尚,還是寧國寺的方丈,居然連孫兒都有了,這要是說出去了,恐怕別人都要驚呆了吧?想不到落塵方丈隱藏得這麼深,真是真人不露相啊!”老頑童咋舌說道。
看著落塵方丈一副仙骨飄飄的樣子,還以為是什麼不食人間煙火的僧人,沒想到還是動了凡心。
墨看了老頑童一眼,又是說道,“現在,我要去找老鼠了。”
老頑童點點頭,又是想起了什麼,問道,“對了,我的素心呢?你怎麼不帶著她一起去查案,你讓他多跟著你學學啊,她一個小捕快,自己一個人活動是學不了什麼東西的。”
“她遇到的危險已經很多了。”墨說道。
可是老頑童卻十分的不在意,對著墨揚起下巴,不屑的說道,“他遇到的危險太多?那我教給你的一身功夫就是白學了嗎?她有危險你就保護他啊,說不定英雄救美的途中,素心就愛上你了呢,這樣你就不用去當和尚了,哎哎,我還沒有說完呢,你去哪裡?你給我回來!”
不理會身後老頑童的叫囂,墨已經走出了門去,開始網昨天的地牢裡面走去。
地牢裡面潮溼陰暗,不時的還有犯人的哀嚎聲,那股地下的潮溼泥土味,混合著飯菜的餿味,汗味,腳臭味,以及糞便的味道,就組成了一種難以言喻的臭味。
墨皺了皺眉頭,不動聲色的,還是屏著氣走了進去,一直往最深處走去。
越到深處,那股臭味就越發的濃郁,雖然墨面上沒有什麼波動,但是心中還是一陣一陣的翻滾著,強忍著那股不斷往上湧起的嘔吐感,墨終於是走到了盡頭。
老鼠坐在地上看著走進來的墨,一張髒兮兮的臉上除了驚訝就是驚恐。
最安全的地方也是最危險的地方。
墨看了看地上坐著的老鼠,輕聲說道,“走吧,我帶你去見你爺爺。”
“我為什麼要相信你,你們都是壞人,你們只是想要搶走我的豫津密卷,我不會告訴你們的,你要是再過來,我就咬舌自盡!”
這話雖然說得哆哆嗦嗦的,但是老鼠的眼神卻顯得十分的堅毅。
要是真的到了危急關頭,就算是叫他自殺,他也是會那樣做的。
墨站住了腳,看著面前一臉警惕的老鼠,輕聲說道,“你只知道你學會了豫津密卷,可是你知道,為什麼落塵方丈要把豫津密卷告訴你嗎?而不是告訴其他人嗎?你一個小乞丐,有什麼資格得到豫津密卷呢?這些,你都想過嗎?”
老鼠遲疑了片刻,又是一臉警惕的看著墨,“這話你已經說過了,我告訴你,不管那個老傢伙為什麼要把這個東西告訴我,反正我現在知道,就算是我告訴你了,你還是會殺我滅口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