那時候我們那個班紀律渙散,同學之間也不太團結。
如果我沒有記錯的話,剛子好像是到初二的時候從別的學校轉到我們班裡的。
在模糊的記憶中,我覺得這個同學他很孤僻,而且他好像有什麼病,平時他這個人不講衛生,身上帶著一股異味。這也是同學們討厭他的一個原因。
對剛子的種種記憶,慢慢的在我的腦海裡變得清晰起來。
我清楚的記得這個同學剛轉到我們班時的情景。
那是一個下午,班主任向我們介紹說有一個新同學轉入我們的班裡。
剛開始的時候,我覺得他跟一般的同學也沒有什麼啊,但是慢慢的發現這個人還有一個壞毛病,就是手腳不乾淨。
經常有同學丟失鉛筆作業本什麼的,然後事情越來越嚴重,有的同學的錢和手機也丟失了。
我把這些事情跟小梅說起來的時候,小梅說可能他家裡面比較困難吧,所以又不好意思跟人家直接說,在別人不知道的情況下就養成了那種習慣。
但是我並不認為是這樣,雖然這位同學的家裡不算大富大貴,但是不至於窮到那種地步。這一點從的穿著明顯能夠看得出來。
甚至我慢慢的發現他偷別人的東西,只是一種習慣而已,並不是在乎東西本身。
就像一個人養成了一種習慣,這種習慣在他的思想意識里根深蒂固根本就改不過來。
我想剛子就是這樣的一個學生,當初他為什麼轉到我們班裡,聽說是因為在原來的那個學校,經常偷東西,被開除了所以才會轉到我們這裡來。
後來班上的人都知道,這位同學有這樣一個毛病。
你不知什麼時候開始起,同學們躲他就像躲避瘟疫一樣,那時候大家都小,都感覺跟這個人在一起是一件丟臉的事情,久而久之,沒人喜歡跟他在一起。
在那段跟他同學的時光裡,我很難想象他是怎樣度過的。
有時候覺得這個人挺可憐的,但是我也不敢跟他玩在一起,因為我擔心如果這樣的話,其他同學把我歸類為跟他一樣的人。
本來我們那個班紀律不太好,但是自從這個同學出現以後不久慢慢的大家都團結在一起了。
換句話說就是除了剛子以外的其他同學是一夥的,另一夥就是剛子一個人孤獨的面對他的世界。
現在想起來,對剛子來說那也許真的是一種毀滅性的打擊吧!
小梅聽我講這些,她在那裡若有所思:“怪不得這個同學對你們恨之入骨,其實還是有原因的。”
“換作是其他人我想可能也會是這種可怕的結果吧,畢竟他生前被你們那麼殘忍的對待,死後有這種離譜的舉動,雖然做的過了頭。但又說回來,我是覺得情有可原。”
也許小梅說的也有道理,但那時候我們誰會想到這一點呢?
我們那時候所有的同學幾乎都以為對待像剛子這樣的人,那是他咎由自取,不是我們同學們的錯,活該!
現在想起來,我也覺得我們過份了,為了對付一個人,本來紀律渙散的一個集體居然團集在一起。
那時候我們班的同學幾乎個個以此為樂,但是客觀的講,先不談錯誤的嚴重性,但確實是我們有錯在先,難以想象剛子承受著多大的心理壓力。
而且慢慢的,事情越來越向惡的一面發展。
剛剛開始的時候有些同學只是跟他開幾句玩笑,取點他。慢慢的就變成罵他,甚至動手打他。
只要哪位同學的東西沒了就會去找剛子說事。
更離譜的是有些同學心情不好的時候就把他當做是發洩的物件,甚至會把他拖到沒有人的地方,對他拳腳相加。
想起這些事情的時候,我情緒起伏還是比較大,感覺我們那樣對待他是一個天大的錯誤。
但是在這個過程中,我是沒有罵過,也沒有打過他,只是不敢跟他玩在一起。當然,這樣也不能排除間接的傷害了人家。
我在客廳裡一直說著這些事,小梅在旁邊很認真的聽。
小梅說當初我們同學那樣對待這位同學,雖然罪不至死,但是我們班的同學對剛子的所作所為簡直就是泯滅人性的舉動。
我不評論小梅說的對不對,只是覺得當初那樣對待一個同學實在是罪大惡極。