還在看戲的邵恆臉色一變,當即起身準備離開。
剛站起身,一堵人牆擋在了面前,薛樾的嘴角掛著一絲似有若無的笑,雙臂環胸居高臨下的看著邵恆。
“邵總,剛才看戲不是看的好好的嗎?怎麼突然之間就要走了呢?”
邵恆冷著臉,一言不發,側身就想離開離開,被薛樾又一步攔住。
“別走啊,這戲還沒看完呢。”
話音剛落,張牧就帶著警員衝上了餐廳,薛樾十分貼心的,朝著張牧的方向招了招手,中氣十足的喊了一聲。
“張警官在這裡。”
張牧闊步走了過來,停在幾人面前標準的敬了一個禮,清冷的眼神在他們身上掃了一圈,最後落在了邵恆身上。
“你好,我們接到舉報,說你存在惡意商業競爭的行為,情節惡劣,麻煩跟我們走一趟吧。”
邵恆面不改色,故作鎮定。
“警察同志,這應該是有誤會吧?整件事情跟我可沒有關係,我不過就是來吃飯的,不過說到惡性商業競爭,我倒是覺得你可以調查一下她。”
邵恆抬手指向了寧月的方向,寧月立即瞪大了眼睛,當場發了狂。
“明明以前是一切事情的始作俑者,現在出了問題,想要卸磨殺驢,我告訴你絕對不可能!”
寧月聲嘶力竭,聲音尖細的有些刺耳,蘇清若揉了揉有些被刺痛的耳朵。
張牧左右看了看,直接把在場的所有人都給帶走了。
——
這件事情是蘇清若舉報的,她提交了已有的證據後就在門口等著張牧審訊結束。
薛樾坐到蘇清若的身邊,彎起眉眼,問了一句。
“姐姐,你覺得邵恆這次會任任法服誅嗎?”
蘇清若雙手抱胸,慵懶的靠著椅子,連眼皮都沒抬。
“他要是會這麼輕易認罪,就不是邵恆了。”
薛樾點了點頭。
“但不過看他胸有成竹的樣子,好像是篤定了,不會危及自己。”
像邵恆這樣的人,心思極險,任何事情做出第一步前,就已經把他的後路給想好了。
他確實是聰明,但是這些小聰明根本就不夠看的。
“太過天真的人,遲早為自己可笑的胸有成竹,付出代價。”
門口傳的動靜很快,張牧推門而入,兩人立馬朝著他的方向看去。
“怎麼樣?他認了嗎?”
張牧搖頭。
“果然不出你所料,他把所有的問題都推到了寧月的身上。”
厚顏無恥這個詞都不足以形容他的不要臉。
蘇清若端起桌上用紙杯接好了的水,輕輕抿了一口,手指不覺然的劃過髮梢。
“確實,我提供的那些證據,只要邵恆有心,想要把自己摘出來完全沒難度,不過有的人手裡的證據,一定會是死穴。”
張牧怎會不知道她的意思?
他無奈的嘆了口氣。
“一開始,寧月確實是很衝動,拉著警務人員想要說些什麼,可後來我們要問的時候,她居然改口,什麼都不說了,還說整件事情就是她做的,因為她想要報復你。”
蘇清若不疾不徐。