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母親。”
“怎麼了?”蔣氏偏頭問道。
沈敬堯喝了口茶,緩緩的說道:“陛下的聖旨已下,再給歲歲介紹別人,就是抗旨了。”
說完,轉身回了書房。
蔣氏回頭狠狠瞪了沈括一眼,“你看,看著這個德行都是隨你了。”
無辜的沈括連連點頭,以免更大的戰火燒到自己身上。
......
“這頭飾上的東珠都是次品,怎麼能給公主當嫁妝?”
“這蠶絲軟被好,又輕又薄,著內務府再做三床,湊個六,吉利。”
“按習俗,到時候是要裝一箱銀子壓箱的,”惠貴妃自言自語道:“銀子不氣派,孫嬤嬤,你去換三百錠金子回來。”
皇后早逝,嶽思言出嫁的一應事務都落在了惠貴妃頭上。
惠貴妃是如今宮中位份最高的妃子,又是皇四子生母,後位懸空,惠貴妃代為統領六宮。
籌備婚禮,沒有比她更好的人選了。
婚期定在了來年開春後,三月初八。
到時候萬物復甦,草長鶯飛,氣候溫暖,是個成親的好節氣。
“歲歲,內務府說著人給你看了圖紙,兩套鳳冠,你喜歡哪一套?”
“我瞧了,覺得都不錯,讓內務府隨便挑一個就是了。”
惠貴妃取過圖紙,仔細端詳了一會,“確實都不錯,這套雍容華貴,符合身份;另一套款式新穎,適合你們年輕人。”
“這樣吧,都做了,做出來看看成品,到時候再決定。”
嶽思言猶豫,“會不會有些太浪費?”
畢竟她只打算成這一次親,做兩套也用不著。
惠貴妃笑著颳了下嶽思言的鼻子,“傻丫頭,你可是公主,別說是兩套了,二十套也沒人敢說什麼。”
“那就聽惠娘娘的。”
兩人正討論著大婚的問題,李公公突然來了。
“奴才參見惠貴妃娘娘,參見公主殿下。”
“不必多禮,”嶽思言眼神示意南星給李公公上茶,“公公今日怎麼有空來我這?”
“剛剛收到訊息,說是發現了城南伯的屍體。應該是墜崖後掉到了河裡,然後被衝到了河的下游,被河邊浣洗衣物的村民發現了。五官已經看不清了,只能透過衣物辨別。”李公公解釋道。
“那就好,死了就好,”嶽思言突然想到另一件事,“那城南伯的那些鐵騎呢?我當時聽說,他大約有一萬鐵騎”
“沈將軍前前後後共剿滅八千餘人,剩下的人大概是聽說了訊息,逃走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