這些東西上,無一例外的被撒了螢石粉。
螢石粉是沈敬堯駐守邊境時,無意中發現的一種東西,平時看不見,但只要和紫英花汁相遇,就會便成紫色。
本來,沈敬堯還在擔心,怎麼能將灑了螢石粉的東西送給宋珍珠,誰知她竟然自己找上門,真是得來全不費工夫。
時間一天天過去,一轉眼,距離最後的秋獵比賽,只剩一天了。
“今天的信。”嶽景元丟到嶽思言手上。
沈敬堯每天都會寫好一封信,交給嶽景元,由嶽景元轉交。
前幾天, 都是些表達思念與愛慕的情詩,婉轉又動人。
而今天的內容卻與往日不同。
“歲歲,明日萬事小心,在原地等候,一切有我,切莫衝動。”
嶽思言走到燭臺前,將信紙點燃,看著信紙燃為灰燼。
“他的話,記住了嗎?”嶽景元不放心的問道。
“皇兄,這個局因我而起,若是沒有我,又要如何滅呢?”嶽思言嘆氣道。
嶽景元上前,摸摸嶽思言的長髮,“歲歲,別忘了,你還有父皇,還有皇兄,沒有必要以身犯險。”
“皇兄,你真當我是天真不問世事的小公主不成?”
“城南伯私藏武器,偷練兵馬,早就存了不臣之心。朝堂之事,牽一髮,而動全身。父皇這麼多年避而不提,不都是在等待時機嗎?”
“還有你常常離京,真的只是去遊玩嗎?”
嶽景元驚訝,“平日以為我們歲歲單純不諳世事,沒成想......”
“皇兄,你放心,我不會成為你們的累贅。我是北魏的公主,守護北魏,也是我的責任。”
......
“你確定?”城南伯狐疑道。
“屬下確確實實看見沈敬堯暗中給了八皇子一封信,只是內容不得而知。”
城南伯的眉頭皺成“八”字形,“難道說,之前的一切,都是皇帝他們演給我看的?”
“但宋珍珠不是說,她已經和沈敬堯行過周公之禮了嗎?”
城南伯自言自語道。
“主子,我們此次的計劃必須萬無一失,具體細則,還請主子儘早決斷,以免夜長夢多。”
城南伯沉思了一小會,說道:“將宋珍珠叫過來。”
秋獵比賽。
嶽思言和白靜茹坐在女賓席觀戰,一邊吃點心,一邊聊著天。
“早就聽聞公主殿下武藝高強,前幾次秋獵中,也是戰績斐然。不知今天,能否有幸見識到殿下的颯爽英姿?”
白靜茹警惕的站到嶽思言身前,“你想幹什麼?”
宋珍珠微微福身,“白小姐不必如此驚慌,我只是......”
“好,正好我傷口也癒合的差不多了,去玩玩也無妨。”
白靜茹急忙拉住嶽思言的手,耳語道:“歲歲,當心有詐!”
嶽思言安慰般的拍拍白靜茹的手,“無妨。”
宋珍珠的目標在她,城南伯今日的所作作為,也時因她而起。
今日的圈套,自己無論如何也要進。
與其讓被動的被城南伯和宋珍珠拉進這個圈套,不如自己主動進去。