嶽思言摔倒的時候,下意識用手撐了地,手掌在地上磨出了一大片傷口,傷口不深,但看起來血肉模糊的,很是嚇人。
沈敬堯重新替嶽思言包紮了雙手,包紮時眉宇間皆是心疼。
“你今日,是來找我的?”
“不是,來找狗的。”嶽思言賭氣道。
“汪汪汪。”
“你!”嶽思言氣急敗壞,伸手就想打沈敬堯,被沈敬堯眼疾手快的抓住手腕。
“手上有傷,你若是想打我,傷好了再打。”
“誰要打你,反正和離書你都收到了,既然收下了我們就已經和離了。”“我撕了。”嶽思言瞪大眼睛,“你撕了!?”“對,所以,現在我現在還是你榮安公主的駙馬。”沈敬堯俯身,看著嶽思言的眼睛,兩人近到能聽見彼此的呼吸聲,“你當時說,我若是醒不過來,你就要養面首,現在我醒了,面首就不能養了。”“堂堂榮安公主,難不成要出爾反爾?”
他!居!然!知!道!
“你裝暈誆我?!”
沈敬堯輕彈了一下嶽思言的腦袋,“我可不是你。”“我睡著的時候,有時能聽見有人在我身邊哭,哭得我心疼,比受過的任何一次傷都疼。還說,她要養面首。”
“我怎麼甘心,讓你變成別人的枕邊人。”
嶽思言的臉通紅,避開沈敬堯的眼光。
“那...那你那個好妹妹怎麼知道和離書的事?”“誰?”沈敬堯一時沒有反應過來。
嶽思言炸毛了,“你還有別的好妹妹?!”
“你說何嬌嬌?”
“那日丫鬟在角落發現和離書,她和何伯伯來看我。”沈敬堯言簡意賅的解釋道。
“她今天為什麼在你書房?”嶽思言繼續故作嚴肅的質問道。
裝暈的時候嶽思言就想明白了,沈敬堯既是從外間來的,說明剛剛房間裡只有何嬌嬌一個人,是何嬌嬌故意演戲挑撥離間呢。
“何伯伯在我家做客,我們在前廳,她說想逛逛,至於去了哪,我也是剛剛才知道。”“哼。”
沈敬堯也反應過來是怎麼回事了,“她害你受傷,我會讓她付出代價的。”
語氣淡淡的,卻透露出狠意。
剛剛看嶽思言暈倒,沒人知道他有多害怕,他已經不能再承受一次失去她的痛苦了。
“哦,沒事了,那我走了。”這次嶽思言長了記性,沒有用手去撐床。
可她腳上還有傷,一站起來,差點又跌倒。
“慢點!”
沈敬堯抱住嶽思言,心有餘悸。
“這個時辰,宮裡也落鎖了,反正你也回不去...”“我回公主府。”嶽思言說道。
沈敬堯點點頭,“也可以。”就這?
嶽思言心裡有點不太高興,他也沒多想自己留下來。
誰知,下一秒,沈敬堯抱著嶽思言站起來。
“你幹嘛?”“我們一起回去。”“算了算了!”嶽思言認輸,低聲抱怨,“這麼晚了,現在去什麼時候才能睡。”
“咚咚咚——”沈敬堯眉宇間露出一絲不悅,難得的獨處時間,就這麼被打斷了。
裴照硬著頭皮上前,說道:“公子,該喝藥了。”
如果可以,他也不願意來觸這個黴頭。沈敬堯看了眼碗中的藥,心思一轉,“端下去吧,我不想喝。”