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硯之哥哥,你方才說已經打算和離了,真的想好了嗎?”
“你做的對,你身體還沒好,她就把和離書留下了,這種女人不和離留著過年啊!”
......
嶽思言在外面聽著,拳頭漸漸硬了。
該死的!她就不該過來。
和離什麼和離,嶽思言氣沖沖的轉頭就走。
回去就寫休書,她要休了沈敬堯!嶽思言太過氣憤,沒看到腳下的臺階,踩空後整個人向前撲去,重重摔倒在地。
“啊—”
嶽思言只覺得身上像散了架一樣,雙手火辣辣的痛,腳踝處也傳來一陣鑽心的疼。
還好,還好,還好沒人看見。
“歲歲?”沈敬堯的聲音從前方傳來。
他不是在房間裡嗎?嶽思言正在氣頭上,身上又疼的厲害,沒有多餘的心思去想沈敬堯為什麼在這。
“哎呀!歲歲,你怎麼摔倒了?”是蔣氏的聲音。
隨後,嘈雜的腳步聲由遠及近。
這麼多人?!
嶽思言恨不得找個地縫鑽進去。
沈敬堯上前,慌忙的扶起嶽思言。
“歲歲,你怎麼樣,有沒有哪不舒服?”嶽思言偷瞄了一下,十幾號人都在打量自己。
此刻,嶽思言只恨自己受的不是重傷。
想到這,嶽思言乾脆,頭一歪,裝暈。
“歲歲!”
......
“公主殿下的傷,都是些皮外傷,”張太醫從隨身的藥箱裡拿出一小罐藥膏,“身上的淤青,一日三次塗這個藥,不出五日就可消除。腳上的傷也沒有傷到骨頭,普通的跌打損傷膏就可以。”“手上的傷麻煩些,需要每天換藥。”
“多謝太醫。”
如今處在初秋,天氣十分涼爽,甚至還帶了一絲涼意,可沈敬堯的背後已經溼透了。
“傷既不重,又為何會暈倒,而且現在都沒醒?”沈敬堯的眉頭仍緊緊蹙著。
“可能是太累了吧。”“說來也奇怪,今日公主殿下召我把平安脈,還問了些奇怪的問題。”
嶽思言裝暈裝的入了戲,此時昏昏欲睡。
“奇怪的問題?”“嗯,問我,最近是不是遇見了棘手的病人,還問我令尊的傷是不是我診治的,還有...”這時,嶽思言終於清醒了過來。
“張太醫!”
嶽思言“騰——”的一下從床上坐起來。
“時候不早了,張太醫快點回去吧。”
人一天,不能經歷兩次社死。
沈敬堯見狀,先是一愣,然後嘴角一勾,“裴照,送張太醫。”“是。”屋子裡只剩兩個人,一個站著,一個坐著。
“那個...”嶽思言心虛道:“時候不早了,我先走了。”說完,手下意識的往床上一撐。
“疼疼疼疼——”
“我看看。”沈敬堯收起臉上玩味的笑,換上一副緊張的神情,“是不是碰到傷口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