兩人行在林中,之後又遇見好幾波青獸,那些青獸當然只奔向小女孩,小女孩上躥下跳,左跑右奔。
有次小女孩被一隻青猴偷襲,她害怕之下甚至撲到了莫離身上,但在莫離擊殺了那些只青猴後又撒丫子跑遠。在去撿翎箭時,小女孩不敢靠近那些開始消散的青獸屍體,只是睜著大眼看著莫離。
於是,小女孩離的又近了些,大概與莫離只有不足的兩丈距離。
到了河邊後,小女孩好像很興奮,很快跑向河邊,又似是記起了什麼,急忙跑了回來,乖乖跟在莫離身後。
莫離已經習慣了小女孩的膽小,其實想想也是,若自己爬進洞裡,而外面被成千上萬的血獸包圍,各種嘶吼打鬥聲縈繞耳邊,而且甚至不止一晚,自己也會怕吧?甚至已經嚇破了膽,況且是個這麼大的小女孩,四五歲?三四歲?太小了。
莫離來到河邊後趴下喝了幾口水,左側的小女孩也趴下來喝水,起身後將水婁灌滿,回頭望向小女孩,卻見那小傢伙在岸邊半趴著小小的身體,盯著水中自己的倒影,半響後竟然捂著嘴巴小聲抽泣起來。
莫離想了想,慢慢來到小女孩身邊,這次小女孩沒有跑掉,只是盡力壓低自己聲音,不斷地掉眼淚。
莫離能想象到那種絕望,抬手輕輕摸著她的小腦袋,道:“不怕不怕,想哭就大聲哭。”小女孩聲音沒有放大,只是一直壓低聲音從抽泣變為了哭泣,莫離剛把手拿開,小女孩卻伸手按住莫離的手,讓莫離的手繼續放在她腦袋上。
半響後,小女孩吸著鼻涕紅著眼睛坐起了身,莫離半懸空的左手也終於放下。小女孩臉上眼淚和鼻涕共存,莫離實在有些看不下去,右手靠近了她的臉頰,小女孩身子微微一抖,嚇得閉上了眼睛,莫離輕輕幫她擦掉了眼淚,又將大拇指和食指放到她鼻子下面,道:“鼻子呼氣。”
小女孩撲稜著眼睛有些躲閃的看著莫離,莫離便自己示例,小女孩學模學樣,莫離又道,“呼的大些。”自己又學了一遍,小女孩照著莫離的方法總算擤乾淨了鼻涕。
莫離將手洗乾淨,又把小女孩的臉洗乾淨。
嗯......長大了或許和慕姐姐一樣美麗。
莫離拍了拍自己腦袋,將不合時宜的想法扔掉,看了眼已是黃昏的天色,“今晚就在河邊過夜吧。”
小女孩順著莫離的眼光一看,神色立馬大變,趕緊輕輕拍了拍莫離的手臂,指著另一邊已經逐漸有了些許影子的月亮,咿咿呀呀的說了一通,莫離根本聽不懂她在說什麼,但知道她的意思,莫離笑道:“原來你會說話啊,看樣子我說話你也應該聽不懂。”
小女孩表情害怕且焦急,似是怕莫離沒懂她的意思,思考了一下,又換了一種語言咿咿呀呀說了起來,儘管小女孩聲音如同小鈴鐺般好聽,奈何莫離還是一句都聽不懂。
為了讓她明白自己聽懂了她的意思,自己便比劃了一通,誰知小女孩並沒有認為莫離懂她的意思,便指了指太陽,又用手錶示一個向下的手勢,又指了指月亮,表示一個向上的手勢。
然後自己後退幾步,指了指樹林,雙手舉到身前做爪狀,又做了一個自認為兇惡的表情,然後四肢著地趴在地上,哇哇喊了兩聲,又朝著自己的胳膊一陣咬。
莫離看的差點笑出聲來,強忍笑意點點頭,又指著月亮做出一個向上的手勢,又指指森林,學小女孩將手放胸前做了個爪狀,再指了指腳下,擺了擺手。
小女孩終於明白了莫離的意思,但是表情還是很害怕,莫離摸了摸她的頭,安慰笑了笑。
......
在小女孩害怕至極的情況下,夜晚如期降臨,嘶吼聲又在林間響起,小女孩緊緊貼著莫離,莫離盤腿坐在岸邊,臉色輕鬆。
偶爾看到有一兩隻在遠處路過或者廝打的血獸,小女孩總是害怕的閉上眼睛,整個人都縮排莫離懷裡,可是,沒有一隻血獸理會他們,後來莫離乾脆躺在草地上睡覺,小女孩不敢一個人坐著,帶著些許的淚花緊緊抱著莫離躺下。
莫離早就知道了玉石的效用,先前抱著小女孩往河邊走的時候,遇到青獸後並沒有對他們發起攻擊,莫離猜測出,玉石的效果是以自己為中心的方圓兩三尺的距離,所以對於晚夜晚的降臨莫離毫不擔心。
也辛虧玉石是方圓三四尺的效用,要是隻能對自己有效,還得麻煩的解釋後讓小女孩放血,又將那綠果變成玉石等等,而且自己還不清楚綠果變成玉石後是否真的有效,畢竟綠果還未成熟。