兩人正說說笑笑時,突然上空傳來一聲呼聲:“兩位小友請留步。”莫離和張榟筠抬頭看去,發現三個中年模樣的修士乘著一巨大的老鷹自上空飄落而下,那老鷹落地後變成了一隻紙鷹,被其中一人收入到袖中。
莫離疑惑,這幾人自己都不認識,又看向張榟筠,結果那傢伙也神色疑惑地望了過來。
莫離微微感應靈壓頓時一驚,那三人中竟然有兩位至少聚靈境的修士,其中一人約摸氣象後期。
莫離不明所以,對著那三人打了個稽首,問道:“三位前輩可有事?”那三人中一人哈哈大笑說道:“先前在空中見兩位小友在此地行走,便下來問一問兩位小友也是去丹嶽宗的嗎?”
莫離答道:“是的,三位前輩也是去丹嶽宗?”那人微笑道:“是啊,就是發現到了此地卻好像弄不清方向了,乘著紙鷹盤旋了一圈也尋不見正確的方向,望兩位小友能指點迷津。”
這次不等莫離說話,張榟筠就說道:“原來是這樣,前輩只需按我們前進這個方向不久後就能見到丹嶽宗的迎客大門了。”
那人望向張榟筠微微一拱手,說道:“如此便好,謝過兩位小友了,兩位小友為何沒有和宗門長輩一起?”張榟筠答道:“長輩先行前往丹嶽宗了,我們兩人不願跟在長輩身邊受到束縛,便打算走這山路看看美景,談談修煉的感悟。”
那人道:“哦,是這樣。”
突然,那人一掌打向張榟筠,莫離大驚但全然來不及提醒張榟筠小心。
只見張榟筠身前亮起一個金色的虛虛幻幻的光盾,其中好似流淌著一些文字。
光盾後發先至護住其身前,張榟筠紋絲不動,那人卻後退了三步。
再看張榟筠那裡還是什麼氣象修士,跟本就是一位聚靈脩士。那三人神色均是一變,看樣子那三人也沒看破張榟筠的修為。
莫離往後一跳,跟四人都拉開了距離。
張榟筠神色好似有些惱怒,又變成淡然,一隻手自然而然地負在身後,在莫離眼裡就是個正兒八經的儒家門生,哪有先前那種吊兒郎當的模樣。
張榟筠問到:“你們三人是看上我朋友的上品靈劍了?從仙坊跟來的吧?”
那三人初時被張榟筠嚇了一跳,現在既然臉皮已經撕破,每個人的臉上都是惡狠狠的神色,那一開始說話的人說道:“不錯!你口口聲聲說是你朋友,其實你也不過是想殺人越貨吧?”
張榟筠微微一笑輕輕搖頭,“不如就此罷手如何?你們走你們的獨木橋,我們走我們的陽關道。”
一直沒有說話的其中一人道:“不過是個聚靈初期傢伙,也敢大言不慚跟我們哥三講條件?”另外那氣象後期的修士也道:“那揹著劍的氣象境小子交給我,大哥二哥,聚靈境的那小子就交給你倆了。”說罷看似就要動手。
那最先說話的人突然抬手製止了兩人,沒有理會兩人疑惑的神色,轉頭望向莫離道:“我昨日在仙坊見過你與此人爭執一件靈衣,想必你也是剛識此人,他其實也不過是貪圖你的上品靈劍,就算被你二人逃出生天,此人也會殺你奪寶,不如你現在將靈劍給我,我放你一條生路,你就此離開,除了不知你從那撿的靈劍,對於你一個野修氣象境的修士那點家當我還看不上,如何?”
莫離看了眼張榟筠,張榟筠也看向莫離,莫離的心田中響起張榟筠的傳音:“莫離,相信我,我不是想奪你靈劍的,不然我早就動手了,之所以隱藏修為是我不對,但我也有我的難言之隱,事後定向你說明。”
說罷,似是怕莫離不信他,又傳音道:“就算你不信我,但是我相信你也明白那些人說的假話,既然你有靈劍,在他們看來你說不定還有其他好東西,那些人必然不會放你離開。如果信我,在我動手等對付對方聚靈中期和初期的那兩人時,你就擋住那氣象修士。”莫離稍一猶豫只回了一個字:“好。”
那三人見莫離低頭沉默,說道:“小子,想好了沒?”
莫離回覆他的卻是雙指併攏於胸前,向天一指,青色靈劍已出鞘。
那人臉色一冷:“愚不可及,那便死吧!”說完就向前衝來,張榟筠向前迎上,莫離和那氣象境修士均未動,莫離身邊靈劍直指那人,向著旁邊走去,那人也一直盯著莫離,隨莫離而去。
兩人遠離那三人戰場後,相距大約五丈,那氣象後期修士獰笑一聲後雙拳在身前一撞,兩隻拳頭泛起黃色光芒,遂又往地上狠狠一砸,但卻沒有發出聲音,那人身前土地如水般蕩起波紋,莫離與其之間如兩道地龍翻滾,土石炸開,出現瞭如數條巨蟒般的樹根絞殺向莫離,與此同時莫離身旁兩側地面拱起土石突刺夾擊莫離。
莫離雖然在進入氣象境後第一次與修士打鬥,但絲毫不怕,一隻手掐著劍訣,一隻手中出現一張符篆,靈氣激發下頓時爆射出兩顆火球打向那樹根,想拍出金剛符擋下突刺,已經來不及,暗道自己大意了,但也迅速做出判斷,急忙在自己身上兩側凝聚兩道靈力光盾,光盾擋住土刺片刻間順勢隨力後退,或者應該說被撞的倒飛出去。
在空中穩住身形後腳一點地不退反進,手中火球符不斷髮出火球打的幾根樹根連連敗退,同時靈劍一閃而逝飛上天又裹挾著靈光向著那人劈下。