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我不過就是跟大嫂閑聊罷了,沒別的意思。大嫂不會跟我計較吧?”
這是覺得她是新婦,不好翻臉,所以故意這樣說?
那她可算錯了,姜宓這是第二次嫁給盛懷雋了,已經算不得新婦了。前世她家世差,在侯府如履薄冰,不敢多說什麼,對誰都和和氣氣的,受了氣也只是忍著。事實上,她嫁給了盛懷雋,身份已然比宋氏高。因此,今生她直接以長嫂的身份說道:“咱們都是一家人,我又怎會跟二弟妹計較呢。只是二弟妹以後還需謹言慎行,免得傳出去讓人覺得侯府兄弟不和。”
姜宓這是將宋氏對付她說成了盛懷錦對付盛懷雋,一下子將問題扯大了。
盛二爺倒是覺得姜宓這個新婦不錯,看著年紀不大,說話做事倒是極為妥當穩重。
盛懷錦:“無知婦人,還不道歉?”
宋氏看出來丈夫這次是真的生氣了,只好舍了臉面跟姜宓道歉:“大嫂,對不起,是我口無遮攔了。”
姜宓笑著說:“二弟妹言重了,我聽聞你一向心直口快,沒什麼壞心思的,咱們都是一家人,快別這麼客氣。”
宋氏也連忙笑著說:“對對,大嫂說得對。”
見這件事過去了,盛懷錦才敢看盛懷雋。
盛懷雋抬了抬手,示意他不用多說。
又坐了一會兒,姜宓和盛懷雋離開了汀蘭院,回到了春和院中。
春和院裡,奴僕們已經站在院子裡恭候多時。
她們雖然對姜宓不熟悉,姜宓對她們卻早已瞭解。每個人是什麼性子,適合做什麼活,亦或者是誰的人,她都清清楚楚。
姜宓前世顧忌著臉面,一開始不好意思重用自己的人,直到忍無可忍了,才將自己人提拔上來,今生她不再這樣做了,直接宣佈任命結果。
“我這人規矩多,一般剛接觸的人不瞭解,因此我習慣用熟人。以後院子裡的事情都聽從連翹、劉嬤嬤和甘草的安排。我和世子都不習慣太多人,除了她們三人,任何人不經允許都不準進入正屋。”
盛懷雋端茶的手一頓,抬眸瞥了一眼屋外。
成親之前盛懷雋一直在外院住,內宅裡雖有他的院子但從來沒用過,只是定期有人打掃。
春和院裡的人全都是剛從別處調來的。對於姜宓的這番安排,她們中雖有些人心有不滿,但盛懷雋在屋裡一個字都沒說,大家也都不敢多說。
“連翹,一人發二錢銀子,都散了吧。”
“多謝世子夫人。”
姜宓:“你們三人隨我進來。”
來到屋內,姜宓將院子裡人員名單找了出來,拿起筆來在上面寫寫畫畫。
寫完之後,她想到一事,將紙遞給了盛懷雋。
“這裡面有沒有人需要調動一下?”
盛懷雋看了一眼手中的紙,目光落在一個人名上,道:“沒有,這樣安排極好。”
姜宓看向面前的三人,道:“好,就這樣安排吧,一會兒你們去跟院子裡的人說,若有不滿地就來找我。”
連翹驚訝地看向姜宓。
“夫人,您這麼快就安排好了?”
姜宓看了一眼盛懷雋,道:“世子之前都跟我講過。”
盛懷雋含笑看著姜宓。
連翹:“原來如此。”
姜宓:“都去忙吧,屋裡不用人伺候。”
盛懷雋看向姜宓。
他算是看出來了,她今日是在扯著他這面大旗做事。
姜宓活動了一下痠痛的脖子,一轉頭,發現盛懷雋正盯著她。
“世子有話要說?”
盛懷雋抬手將姜宓扯了過來,將其放在腿上,禁錮在懷中,沉聲問:“夫人用了為夫一早上了,為夫可有什麼好處?”