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我知道。”
盛懷雋剛鬆了一口氣,只聽姜宓又說了一句:“差點定親,被人截胡了嘛。”
盛懷雋:……
盛懷雋覺得不宜繼續這個話題,轉而道:“祖母並非對你有偏見,她今日這般是因為我,你不必放在心上。”
姜宓好奇地問:“你做了什麼事得罪了她?”
此時在外面,一兩句話也說不清楚,盛懷雋簡單道:“大概是壞了她的計劃,沒讓她如願。”
盛懷雋沒細說,姜宓也沒多問。她冷靜道:“其實也不全是因為你,前世祖母就不怎麼喜歡我,她一直覺得我家世太差配不上你。”
盛懷雋:“她也不喜歡我。”
都說老太太喜歡幼子長孫,姜宓倒是有些奇怪了,為何老太太會不喜歡盛懷雋。
“祖母為何不喜歡你?”
盛懷雋頓了頓,道:“祖母喜歡嘴甜的。”
姜宓看向盛懷雋。
嘴甜這個詞的確和盛懷雋沒什麼關系,他這人不怎麼愛說話,更別提說好聽的話了,也難怪老夫人不喜歡他。
姜宓點了點頭:“怪不得祖母喜歡三弟。”
盛懷雋:“我已經交代三弟了,若我不在府上,祖母為難你的話,你就去找他幫忙。”
姜宓心裡一暖,但還是拒絕了:“不用,我自己可以解決。”
盛懷雋盯著姜宓看了一瞬,道:“若是解決不了的話就來找我。”
姜宓打定主意不找盛懷雋幫忙,但她也沒再反駁,應了一聲:“好。”
不多時,二人回到了汀蘭院中。
姜宓打起精神來,結果卻只看到了盛二爺以及盛懷錦夫婦,沒看到侯府裡最難纏的郭氏。
盛二爺對姜宓很是溫和,喝了姜宓敬的茶,說了幾句祝福話。
姜宓又去和盛懷錦夫婦見禮。因為是平輩,姜宓又居長,所以不用敬茶。雙方見禮,姜宓又給了禮,然後又給了盛懷錦幼子禮,禮數便算是做全了。
宋氏瞥了一眼兒子手中的銀飾,忍不住酸了一句:“大嫂昨日那些嫁妝可真是讓人羨慕啊,弟媳聽聞太傅一向清廉,沒想到家底這般殷實。”
宋氏出身伯爵府,父親在鴻臚寺任職,官居從四品。她家世比姜宓好,父親的官職也比姜三爺的品級高。但宋氏的嫁妝卻只有六十四臺,比姜宓少了一半。而且侯府當初給的聘禮也只有姜宓的一半。兩廂一對比,宋氏心裡就有些不高興。
聽著如前世一般的話,姜宓覺得挺有意思的,她如前世一般回道:“有些是母親的遺物。”
宋氏:“我聽說大嫂的外祖做到縣令,竟能有如此財力?”
說著,宋氏看向了盛懷雋。
她這是在懷疑她的嫁妝是盛懷雋貼補的。
前世郭氏在場,郭氏作為長輩,又一向潑辣,向來敢說,她直接笑著說道:“莫不是雋哥兒貼補了些?”
郭氏和宋氏一直都在覬覦侯府的管家權,原因只有一個,那就是撈錢。他們日日盯著長房,眼紅長房,嫉妒長房。
今生郭氏並不在場,宋氏沒敢說後半句,但目光還是看向了盛懷雋,話語中的意思不言自明。
姜宓原還覺得宋氏沒那麼壞,她是被郭氏帶壞的,今日郭氏並不在場,她還能說出來這句話,她覺得宋氏並非被人帶壞的,而是原本就很壞。
前世姜宓見宋氏懷疑祖父和外祖父貪汙,懷疑盛懷雋貼補她,手足無措,不知該如何應對,只是紅著臉義正言辭地反駁。
今生再來一次,姜宓絲毫不見慌亂,彷彿沒明白宋氏話中之意,從容道:“我聽聞伯爵府一向重規矩知進退,教養出來的女兒知書達理,今日見著二弟妹方覺此話說得對極了。”
二人的高下立見。
盛二爺不悅地看了兒媳一眼,又看向兒子。
盛懷錦立馬道:“說什麼呢,還不快跟大嫂賠罪!”
盛懷雋瞥了宋氏一眼,大概明白為何姜宓會在宋氏旁邊標註“小攪屎棍”四個字了,果然很貼切。
宋氏打心底瞧不上家世不如她的姜宓,讓她道歉比罵她幾句打她一下還難受。