目的已經完成到一半,信件已經在他懷裡。
雖說這信有克麗絲的助力。
但站在較真的角度上講,就算克麗絲什麼都不做,這信在前面就在徐思靈手中。
徐思靈聽到,克麗絲說他今晚不來竊取這份信的話,克麗絲明天會親自送到他手中。
這種事聽起來很玄幻。
但.能感受到,克麗絲真的做得出來。
此時徐思靈才發現,布蘭奇和克麗絲,就是生活態度裡的兩個極端。
一個被約束到極限,不單單是外界對她的約束,還有她的自我約束。
另外一個,在極度受寵的環境中長大,她的生長沒有任何約束,說她想做什麼就做什麼,顯得過份,但差不了太多。
至少,克麗絲不像布蘭奇那麼陰鬱猶豫,她總能以自己的想法為重心,取悅自己,滿足自己。
不能說這性子不好。
只是徐思靈感覺,這樣的克麗絲,會極其難應付。
尤其聽到,克麗絲為了得到這把本就不屬於他的劍,僅僅是因為他用過,有些特殊的含義,她就讓父親付出很大代價,從而得到。
“你沒幫到我什麼,克麗絲。”
“但我想,我想幫你,徐,這不是最重要的嗎。”
“不,我們不一樣,我們身份有別,我們要清楚,我們身份的界限在哪。”
“哪裡不一樣。”
克麗絲繞到徐思靈身後,雙手輕輕扶著徐思靈的肩膀,若有若無捏著,似乎在感受著什麼。
越摸克麗絲越開心。
肩膀的結實,肌肉的韌性,摸起來極度撩撥她的心靈。
滿滿的安全感,她好想把腦袋放在肩膀上。
“徐,我是貴族,你也是貴族。我是人,你也是人。唯一的區別就是,你是男人,而我是女人。”
“我要表達的不是這個意思。”
“我又不傻。”克麗絲輕哼一聲,顯得嬌氣傲嬌:“你想說什麼,我當然懂。你想表達的,不就是和父親說的一樣,你和拉雅小姐,是王國三大主體的第三方勢力,你和拉雅小姐.沒想支援貴族,對不對?”
徐思靈沒回答,克麗絲見他沉默,便接著自顧自的說。
“我對王國政治方面不瞭解,他們不想我參與,我也不想知道。”
“但是我認為,我這個女人認為,不管你是貴族還是王室,更或者是教廷的人,也不影響.我追求你,對不對?”
徐思靈嘆氣:“我有妻子的。”
“好啦好啦,我知道的,你不用跟我確認,我也相信你的妻子,肯定是很完美的妻子。不瞞你說,我還挺羨慕她,這幾天我還會幻想,如果我能是你的妻子,那該多好。”
“所以克麗絲小姐,就不要說什麼追求不追求的話,我們身份有別,且不合適。”
“我不介意。”
“我介意。”
“介意什麼?介意我的身份,介意我的父親是博格斯侯爵?還是介意我父親要威脅你?更或者是介意你有妻子?”
徐思靈看著已經繞到面前的克麗絲,堅定道。
“都有。”
“徐,你要知道,你嘴裡說出這些話,可是很傷人心的。”
“我來巴黎,不是為了博得誰的好感,也不是為了和誰打好關係。”
克麗絲被徐思靈接二連三的拒絕,有些神傷。
她在徐思靈面前跪坐下,小半個身子壓在徐思靈大腿上,尤其腦袋像只期待被摸的小狗,輕輕慵懶地蹭著。
這行為弄得徐思靈坐著渾身煩躁,難以言喻。