容綏賭氣地轉過頭,留給章雅悠一個高冷的背影。
章雅悠道:“你的意思是,我想讓你留下來,你就留下來?”
“那你一定留下來!我想到的第一人選就是你。你的人品、能力、資質是我最信任的,沒人比你更適合這個位置。只是,我擔心你不喜歡這種生活,所以,我不能強求。我不能太自私。”章雅悠道。
容綏微微一嘆氣,道:“都有什麼人可用?還是我自行組建?”
章雅悠見他鬆了口,很是高興,道:“留下來一起用晚膳,我們一邊吃飯一邊聊。”
容綏道:“不敢。”
章雅悠道:“我們現在這麼生疏了嗎?連朋友都不是?”
容綏道:“以後我們就是君臣。自然不是朋友。”
章雅悠道:“那朕現在命令你,一起用晚膳。”
“臣遵旨。”容綏僵硬道。
章雅悠讓人把飯菜端到了勤政殿的偏殿,簡單的六菜一湯。
“現在國庫空虛,我現在衣食住行都是武陵王的家底。”章雅悠自我調侃了一下,“所以,我命人縮減了一應開支。”
容綏道:“無妨。”
章雅悠道:“我已經想到了解決的辦法,我打算讓戶部策劃一下,以國債的形式籌集一些財產,來維護基本的用度開支。來,先用膳吧。”
“他呢?”容綏輕輕問。
章雅悠笑道:“他比我還忙。”
二人用了晚膳,聊了許久,章雅悠說了自己的想法和打算。
容綏道:“我走了,明天就出發。陛下多保重。”
章雅悠道:“我有樣東西給你。”
她拿出一塊金牌,道:“我這些年在外面養了一些人手,這些人你可以按需呼叫。”
“這是我全部家當了,不管成不成,請務必保重……”章雅悠朝著容綏深深地鞠躬,“此去兇險,又讓你蹚渾水了。”
容綏道:“你不必如此,是我自願的。再說,我雖是江湖世家,自幼也是錦衣玉食,但是在世人眼中,我不過是一介布衣,一躍成為公侯,這是多少人求之不得的。”
章雅悠道:“我另外給你一項特權,你可以向合適並有功勞的人許諾正五品以下的官位,我會命吏部按照特殊任免渠道來處理,但你要控制好度,把好關。”
容綏道:“你不必如此。”
他把金牌放在了桌子上。
“這些人你自己留用。你給的任免特權我收下了,我會選一些合適的人。就此別過,保重。”
章雅悠道:“保重。明天記得讓人來領聖旨。”