要知道,蓮花教那群人,當年連皇權更替的事都敢參和。
他們還有什麼事不敢幹?
周大顧搖頭無奈輕笑。
他想到很多歪招,卻沒有想到,這些人直接不按套路來。
把他當成唐僧他爹,當做李代桃僵的犯人。
周大顧坐在地上,府學內他們有顧忌不會直接動手,他也不能先動手反抗,以免落人口實:“大人,我今日是來報名的,走是不可能走了!不過你們可以端著我走!”
趙司戶兩個眼神。
四個捕快上前拉住周大顧的胳膊,就要把他舉起來。
誰知道,四個入境的武夫用盡全力,臉上青筋暴起,面色通紅也沒有將周大顧抬起分毫。
“退下!”趙司戶生氣盯著周大顧,他看不出周大顧身上有什麼玄妙,竟然跟長在地上一樣。
周大顧手從褲襠裡拿出來,他寫了這麼多鳴州詩,一份原稿都不要,不只是因為這些詩詞是他寫的,想要自己隨時還能寫。
更重要的原因是,這些詩詞只是鳴州達府詩詞。
要說鎮國詩詞,他是不可能不要的,他身上現在就有一份鎮國詩詞原稿,那就是兩屆山上藉著大贏國運寫下的《春望》。
鎮國詩成,詩詞原稿有萬斤重,唯有詩人署名後,才可消去這重量。
他怕有人看見這份詩詞原稿,一直沒有敢寫上自己的名字,也因為原稿上的字跡,他從來不敢在人前顯現,自己上一輩臨摹字帖,練出的一手好字。
無署名原稿,被他帶在身上時,只是一張紙。
可離開他的身體,落在地上,那就是萬斤重物。
四個入境武夫,自然抬不起來。
“大人,您府上的捕快,還得練啊!既然您帶不走我,那我就繼續坐著!”周大顧在等,在等一個能幫自己的人出來。
趙司戶面色紫黑,他看得出來面前之人只是一個書生,不會什麼千斤墜的把戲。
這些捕快實在丟自己的臉,回去要多扣他們錢,省的每日留戀柳水巷,連這點力氣都沒有。
“你自己站起,否真就不要怪本官對你不客氣了!”
周大顧並不理他!
趙司戶生氣上前,手提筆,金光現:“站還是不站!”
“呦!老朽還活著,誰要在咱府學動武了?”蒼老的聲音,從學堂內部走出。
老夫子站在門欄,衣服上一個縫了一半的口子,手裡還拿著一根針,目光在周大顧身上停留:“你是周鳴州?”
“見過教授,我覺得我是,他卻覺得我不是!”
“是就是,怎麼還不是?”
“大贏三世君時候,不就有一個大人物有指鹿為馬的能力,我怕司戶大人也有這種能力,不敢直接說自己是!”
在場無人不笑。
趙司戶揮袖怒視周大顧:“小兒,你安敢嘲諷本官是太監!”
周大顧攤手,一臉的委屈:“大家可都看好了,是他自己說的,這個總不能再扣我身上了吧!”
他兩手合在一起,將退下面壓著的東西,又塞進懷裡。
周大顧站起身,對府學教授行禮:“見過教授,學生身上有蔡縣張主簿文書,我師朱夫子書信,可證明學生的身份!”
“若,您願意相信,我是周大顧,求您幫我辦理入學!”
趙司戶不敢得罪韓教授。
教授是官職,韓教授就是府學的校長。
府學內頑皮的學生平日裡耍笑於他,青雪府裡的官員,可沒有一個敢這麼做的。
教授沒有太大的權利,但誰家沒有一個孩子呢!
這就叫軟肋。